被无视的孙翠心中愤愤,觉得谢家瞧不起她们的出身,当即脸色不好。
江浙察觉要开口搞事的孙翠,“母亲,眼下还有什么比升平更重要的吗”
他目光凉幽幽的,看的孙翠咽了咽喉,掩饰害怕的拿起汗巾子遮了遮鼻嘴。
坐着江浙怀里的雀雀也附和:“曾祖母,祖母,外祖母是真的哭厥过去了,曾外祖父也在书房大哭了一场,胡须都哭的滴水了。”
江老太太说:“好了,说正经事。”
孙翠不大喜欢这个捡来的孙女,到底因着儿子和谢家在乎,她面上也不能轻怠了去,“雀雀,长辈们说话,你先乖乖出去。”
雀雀点点头,自个跑了出去,躲在门边,探出脑袋朝里看。
这时,婢女也奉茶进来,谢清河亲自给江老太太奉茶,面对伸手的孙翠直接无视,你也配
孙翠当即脸黑,谢升平端起自己手边未动的茶盏,温声说:“多金,给江太太端过去。”
孙翠这才心中舒坦许多,接过来,还是给面子的喝了两口,见众人都不开口,他撇了眼谢清河,语气透着骨子尖酸,“谢大公子,这京城里里外外都知晓,升平是我们江家的媳妇——”
“谢升平先是我们谢家的姑娘。”谢清河干脆极了,一点面子都给孙翠,“江谢两家的婚事,是我纵容了她,也是公主袒护着才产生的结果。”
他话音一转,对着江老太太谦逊地说,“江兰溪是个好的,轮着品性是我那疯婆子妹妹高攀了,对这位姑爷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我家长辈们是很喜欢的。”
谢升平切齿。
狗嘴吐不出象牙!
江老太太摇摇头,捧着茶盏低声说:“这门婚事,的确是我们江家高攀了,今日老身来,也是觉得,升平还是回到谢家祖坟好,两家以后还是一家亲,谢家的列祖列宗也是会护着雀雀的。”
雀雀听着曾祖母叫自己名讳,半个身子都探了进来。
她好想听啊,可是祖母不许她进去。
谢升平见她可怜兮兮,怜惜的很,“雀雀,想听就进来。”
谢清河其实同孙翠想法一样,就是不想小娃娃听着大人的腌臜,劝阻起来,“公主,再说正事呢。”她招手要丫头陪雀雀出去玩。
被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拉着小手的雀雀,委屈巴巴回头。
谢升平坐直扬声,“雀雀是谢升平的闺女,谢升平的事,就是她的事。”他看早已捏紧手,却不敢和谢清河对着干的江浙,“快去把她抱进来。”
江浙出去,到底是在外头叮嘱了小娃娃两句,却是抱着娃娃进来,就被谢升平嘴里的话吓得差点把怀中的娃娃落地上。
谢升平看全部呆住的人,清了清嗓子,再次重复。
“我想要谢升平入公主陵陪葬陵,我可以保证,本宫的陪葬陵,只有谢升平一个人!”
世上还有什么比死了,和闺中密友埋在一起更让人开心的。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