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腿,可千万不能伤着了。”
云苡歌的手从玄冥的大腿根一路按捏到的他的小腿,直摸的他浑身的汗毛竖起,倒吸了一口凉气。玄冥一把握住她的手,喉结上下滚动:“别按了,再按我可控制不住了。”
玄冥的眸子越来越深,云苡歌立刻住了手,她解下腰间系着的香囊,系在了玄冥的腰上:“之前给你的解毒丹是不是都用完了?这个香囊你带着,里面有能解毒和让你保持清醒的药丸。”
云苡歌上马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他腰间的玉佩没了,香囊也不见了,可见这一路的凶险。他吃了太多的苦,经历了太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你还要等多久,才能露面?”云苡歌捧着他的脸亲了几口,总觉得他瘦了,风餐露宿的肯定睡不好,冥王府和他曾经落脚过的地方,瑞王肯定派人把守,暗中盯着了。
“等瑞王定罪。”
只有让玄铮认为他死在了瑞王的手里,才有可能狠下心来判瑞王的罪,一旦他露面,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云苡歌没有问他最近落脚再哪里,她知道他的住处一定是每天都会更换的:“钱遂和钱墨这两天也是没精打采的,像是丢了魂儿一样,要不要把他们派到你身边帮你?”
玄冥摇摇头,云苡歌一拍脑袋:“瞧我都蠢笨了,钱遂和钱墨经常跟着你,京城人很多官员想必都认得了,不能让他们跟在你身边,那就暴露了,就把你回来的消息暂且先瞒着吧。”
云苡歌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多呆,握了握他的手就准备下马车了。
“照顾好自己。”
玄冥一把拽住她,紧紧抱着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
宫里,紫宸殿这边,玄文广已经带着人,到了玄铮的面前。
行礼问安后,玄铮指了指玄文广身后的人,用眼神示意他这是什么意思。
“父皇,雁门关的探子密报,匈奴迟迟不退兵是北楚军中有人和匈奴单于勾结!”玄文广义正言辞,将搜集到的证据呈交给了玄铮。
他并不打算直接说出勾结的内容和目的,也不想直接告诉玄铮瑞王在勾结匈奴、还暗中给黑风寨通风报信,目的就是为了杀死玄冥。
他要引导着玄铮自己发现真相,免得他猜疑自己,偏心瑞王,坏了九皇叔的计划。
“竟有此事?!”玄铮的脸一沉,一拍桌子。
李有才立刻将证据摆放在玄铮的面前,玄铮扫了一眼双方来往的信件,看到几个关键词不由地心惊肉跳。
难道九弟的死和瑞王有关?
“父皇,这是人证,就是他把这些信件送到匈奴的。”
“魏南本是存了死志的,可儿臣在军中这么些年也不是光吃饭不长脑子的。”
玄文广见玄铮的脸色不好看,清了清嗓子,在军中野惯了,说话有些粗鲁,他搜肠刮肚尽量用更加文雅的词汇和他说话。
魏南被抓住后,立刻就有人上前捆住了他的手脚,卸掉了他的下巴,侍卫伸手在他的嘴巴里面检查了好一会儿,从后槽牙里抠出来两颗毒药,这才又把他的下巴安了回去,后又塞了一只臭袜子进去,防止他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