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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靖松见前堂没有别人,便和关狄互相行了一礼。
关狄点点头,拿出来几个卷宗放在几人面前:“这是近几个月的案宗,被拐幼儿一百余人,我们也抓了不少人,可是至今没能抓到最大的头目。”
云靖松沉吟道:“我也听说了,抓到的都是些小鱼小虾,至多就是联络买家爱的,可人牙子的老巢还没找到。”
“他娘的,这帮人怎么这么坏,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云靖柏看着卷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手里拿着的是二号卷宗,卷宗里面写着,有几个人牙子专门在黑市上卖刚出生婴儿的胎盘等物体,用来做药引。
“二哥,这世上的人不是人人都像你和大哥这般正直果敢,不识好歹的人多了,像那些杀人诛心的、恩将仇报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多了去了。”
说着,云苡舒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关狄。她这个人没什么别的特点,就是爱记仇,谁要是得罪了自己,她能记一辈子,时不时地都要拿出来说一说。
关狄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他长这么大,哪里被人这么说过。
他轻轻咳了咳,对着云靖松和云靖柏说道:“二位若是方便,不妨和我去刑具房看看,那里关着许多犯人,我们已经严刑拷打了多时,兴许你们能从不同的方面再问出来一些信息。”
“好。”云靖松看了一圈,想着一会儿要问问指挥使何时会过来。
“指挥使,昨晚抓到的那两个人牙子在城外的据点,找到了。”从外面进来两个侍卫对着关狄行礼。
指挥使?!
几人诧异地看着关狄,这个年轻俊朗的玉面男子竟然是指挥使?
传闻中武德司的指挥使已经三十好几了,是个心狠手辣、雕心鹰爪、冷面冷心且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可眼前这位也就二十几岁,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也算是和气,并不像传言那般。
“关指挥使,久仰大名,人就站在我们面前,我们竟是没认出来,果真,人不可貌相。”云靖松说道,云靖柏紧跟着也学着大哥的样子行了一礼。
这位指挥使也就比二人大了几岁,却能有如此成就,实在是令人钦佩。至于坊间的那些传闻,想必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查案探案故意传出去的。
云苡舒哼了一声,一个在查幼童拐卖案件的指挥使,自己的女儿竟然被人牙子给拐走了,说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不过,想起这男人的所作所为,确实符合指挥使的特点,他长了一幅好皮囊,实则是个黑芝麻馅儿的,外头白净里头黑的要命。
“哦,对了,这两位是舍妹。”云靖松介绍道,云苡舒和云苡歌低头屈膝行礼。
关狄点点头:“嗯,昨日有幸见过其中一位。”
几人再次惊诧,原来云苡舒口中的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就是指挥使大人。一时间,场间的氛围有些尴尬。
“走吧,我们去刑具房看看。”关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