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的是,来的人竟然只有两个长老。
不过这也好,这就更加让李余借死遁逃的计划能有更多的可能成功。
两名长老被拉进了阵法后,他们看到的是一片黑暗的浓雾,与一个极为繁复的地上阵图,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陈长老试着破阵,他们天机门修炼的观天之眼,除了能够看到过去未来,还能看破虚妄,看到真实,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施展出观天之眼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看到还是一片黑暗。
这下,他才真的开始恐惧,原本,他还不觉得会阵法的李余有多么难对付,让他害怕的是李余的修为,可现在,他错了,他没想到对方在阵法之道上的修行竟然已经达到了如此高深的程度。而且,在这其中,竟然还有一种他的观天之眼都看不破的大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此时的李余真的得到了临道人的真传,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只有临道人的大道才是让人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何大道的,此时连李余具备了这种的实力,那只能说李余也在修行这种大道了。
这种猜测,让陈长老既心惊,又惊喜,他只要能将李余给抓到,从他那里得到那种大道,到时还怕不能重回巅峰么!
危机危机,危险中又藏有机遇,他们修行者,不就是在危机中找机缘,然后披荆斩棘的前行么!
但这种的猜测,他是不可能告诉黄长老的,所以当黄长老问他能不能看破阵法的时候,他的答复是,“此阵生门在西南据此大概五里的位置,只要我们合力一击,到时便能将此阵给破掉。”
黄长老听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看着对方一脸斩钉截铁,毫无惺惺作态的神色,没有任何的神情。
她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不代表她就真的蠢,去问陈长老也只是想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有逃出此阵的方法,但真要她去做什么,她还是对他不能完信任的。
于是,她也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一起去破阵吧,此阵看起来很是神秘莫测,时间越久,只怕我们会遇到的危险也会更多。”
说完,两人就急速的朝前而去。
在此阵中另一处的李余跟沈棠看着去破阵的两人,沈棠问道,“他们真能逃出来吗?”
李余答道,“这座阵的生门跟死门不在阵中。”而后,他看了一眼沈棠道,“事实上,这座阵的生门跟死门,在我跟你身上。”
沈棠对此不懂,但她懂也不会觉得害怕,正如她所说,如今能够让她害怕的事已经没有了。她活着也好,还是死了也好,其实都不重要。
李余接着解释道,“我们如果想从天门镇逃离,势必会让他们穷尽所有的力量来逮捕我们,到时,我们逃不逃得了还是另一回事,就说我们要疲于应付他们的追踪,就是一件很费精力的事情。而且,到时候还会有更多强大的人加入进来,不如我们趁现在他们实力薄弱的时候,来一个死遁之局,让他们亲眼见到我们的死亡,如此才能让他们放心,我们也能更加没有后顾之忧的从天门镇逃出去!”
沈棠听后,想了下后接着道,“可我们难道以后就一直这么藏着的活着吗?”
李余看着眼前的两名长老,他沉沉的道,“不会,给我几年时间,到时候,他们想对我们动手,也会无从下手!”
问到这里,沈棠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她知道眼前的小鱼儿,其实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也知道能被临道人伯伯收为弟子,肯定也有其特殊之处,他说给他几年时间,他们便不会再受到那些人的威胁,出于对临道人的信任,对小鱼儿的了解,她都选择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阵法中的两人很快便到了陈长老说的位置,可是此时的两人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了。
沈棠看着他们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李余冷笑道,“他们根本不信任对方,所以,现在还是在试探对方。”
沈棠觉得这两人很好笑很奇怪,她问道,“难道他们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吗?”
“他们不是不在意,可让他们在意的,却是所谓的机缘与利益,他们都想自己独吞所谓的机缘,所以,宁愿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也不肯将后背交给对方,他们与其说是修行者,不如说是赌徒。经常用的赌注便是,自己的命!”
听到这里,沈棠似懂非懂的懂了,她想了会后道,“所以,一个好的修行者,也会是一个好的赌徒吗?”
李余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在自己不会成为这种人的。”
“为什么?”沈棠用一种很直白很坦然的语气问他。
李余道,“因为,我不会傻到用我自己珍贵的东西,去换在我看来根本不值一提的修行。修行于我而言,是要让我借此去保护自己珍贵的东西,包括自己的性命,若是为了修行,反而丢掉了那些于我而言珍贵的东西,修道修到最后,又还会剩下什么呢?这么蠢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说完,他还加了一句,“我师父也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