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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最讲究的就是颜面和排场,塞恩被沃洛吉斯六世封为侯爵,也算踏入了安息的高等贵族行列,手下岂能没几个跑腿的侍卫?
带着七名侍卫乘坐木筏赶往对面,刚一上岸便命人撑起白旗表明自己来意,生怕被罗马人不分青红皂白一刀给剁了。
扛着白旗走出没多远就遇上一队罗马兵,塞恩主动上前,不露痕迹的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塞进巡逻兵手中,赔笑道“我是大魏太子殿下的使者,有事求见你们主人。”
罗马贵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鬼知道坐镇这一片的是谁?
最近几天,蒋琬一直给他培训大魏的礼仪,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遇上挡路的小人物给点小钱了事,没必要跟他们纠缠。
安息罗马都没这样的习俗,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送礼,塞恩还挺忐忑的,却强撑着不让自己表露出来。
巡逻兵首领原本还想兴师问罪,见他递来布囊下意识的接住,打开一看里面竟全是金币,金灿灿的很是晃眼,有些不知所措了。
竟真的有用?
见他如此塞恩顿时来了精神,赔笑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先生笑纳。”
黄金在罗马也是硬通货,巡逻首领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骤然看见这么多黄金还是本能的将其踹进了怀中,好在他也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收了黄金后立马和颜悦色的笑道“大魏太子殿下的使者?”
“正是。”
塞恩用大魏礼躬身拜道“不知先生的主人是哪位领主,还请替我引荐一下。”
从罗马到大魏,一路走来罗马的贵族不说全认识,好歹能认识大半,就是不知道镇守这一块的是谁。
巡逻兵首领思忖片刻,转身说道“跟我来吧。”
塞恩连忙跟上,进入大营一看,周围那叫一个乱。
罗马军的大营根本没有规划,中间是一片帐篷群,里面住的自然是贵族以及他们的家眷亲信,平民则以帐篷群为中心就地解决,随便搭个草棚便算是家了,奴隶还在平民外围,连草棚都没有直接露营,这要下场暴雨或者连阴雨……卫生比住宿条件还差,垃圾随便乱扔,大小便就地解决,不等靠近一股难闻的异味便袭来,差点没把人熏晕。
要搁以前,塞恩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毕竟他以前也是这么干的,在魏军大营待了一段时间后再回来这里,却发现根本适应不了。
与罗马军营相比,魏军大营简直就是天堂,每天早晨准时打扫不说还要洒好几次清水,保证没有半丝灰尘,后方医院还要撒生石灰喷酒精,按时消毒。
除此之外,魏军营中不管将军士兵还是伙夫,每天都要洗至少一次澡,身上干干净净的看起来那叫一个精神,他住进魏军大营后同样被逼着洗澡打扫卫生,敢不做,魏军真敢抽他。
听魏军将士说那样做是为了防止疫病,塞恩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疫病不找罗马人偏找他们魏人,但还是感觉出了差距。
如果说魏军大营是皇宫殿堂的话,罗马大营就是茅厕,还是常年不打扫的那种,以前他在这种环境可以神色自如,现在却一刻也不愿意多待,只想完成任务尽快离开。
巡逻兵首领将他带到帐篷群中间最大的那座帐篷面前停下,说了句“等着”便进了大帐,没多久再次出来笑道“我家主人有请。”
塞恩整了整衣衫又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