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光了家产、犯了错事,不思悔改,居然还想另辟蹊径!”
皇帝连骂带砸的,还真有几分,帝王一怒、浮尸千里的威风凛凛。
等着皇帝骂完,李静姝起身道:“皇上,这母子俩着实可恶!”
“但今个好歹是给时辰接风的宴席,不好见血光的,不如将他们贬为奴仆,赏给臣吧。”
听到这话,阮灵儿诧异挑眉。
如果李静姝不开口,这二人今天必死无疑。
他们母子俩死不死的,阮灵儿倒是不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李静姝会开口替他们求情罢了。
李静姝迎上她的视线,微微一笑。
把人杀了有什么趣儿啊。
就是要把人留着,留在身边,做最卑、贱的奴仆!
最好经常带出来给人瞧瞧。
有他们做警示,看京都还有谁敢不知死活的自找晦气!
阮阁老和阮温玉都没开口。
对于阮阁老而言,岳父家里,只有岳父他是认的。其余人,不过就是个身份罢了。
若非不想夫人心里不快,最初他都不会允许陈庆进他们家。
阮温玉更对他们没什么感情。
他作为家里长子,是曾去去过舅舅家的。
原以为,即便是稍有走动,至少也比客人亲近些。
何况,他是代替母亲过去探望舅舅和外祖母的。
谁料,去到舅舅家第一天吃饭,外祖母就明里暗里要他交餐食费。
又是阴阳怪气责备他母亲,又是指桑骂槐赶他走。
大老远去到外祖家,他只住了三天,便待不下去了。
临走时,外祖母竟还站在门外,拉着他的手说什么,他偷拿东西的事,虽是不对,却也没人怪他。
天地良心,来了三天,舅舅一家都是从他手里拿东西,他何时拿过舅舅家的东西?
还偷拿?
分明是想毁他名声!
若不是他气不过,要去衙门报官,偷拿东西的罪名怕是要跟他一辈子!
皇帝正要应允李静姝要求时,白锦渊匆匆来迟。
清风霁月的脸上,带着丝冷沉之意。
进到殿内,也不问缘由,直接发落:“皇上仁慈,县主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县主的安危不能不顾忌。”
“来人,把陈庆带去净身房。清理干净了,再送去县主府。”
两个侍卫走上前,不由分说将人拖走了。
楚皓似笑非笑的挑、拨:“皇上还没发落呢,王爷此番,有些越俎代庖了。”
皇帝脸色陡然一冷。
平时白锦渊嚣张跋扈也就罢了。
如今当着他国使臣,竟也不给他这个皇上留面子吗?
许妃轻笑:“瞧三殿下这话说得,王爷为皇上分忧,怎的让三殿下这么一说,竟成了越俎代庖了?”
“殿下且放宽心些,我们大朝君臣可没离国那么多计较。”
“皇上,您说呢?”她柔弱的握住皇帝的手。
皇帝脸色缓和了许多,轻笑道:“爱妃所言甚是。”
只是笑意未达眼底,眸子深处俨然是狠厉之色。
白锦渊尽收眼底,却全然不在意。
径直走向阮灵儿。
今个宫宴不太平,灵儿坐到他身边来,他才方便保护。
然而,突变,就在瞬间。
不等他走到阮灵儿面前,原本侯在一侧的舞姬,突的取出软剑,横在白锦渊面前。
房顶上,眨眼的功夫跳下许多暗卫。
整整齐齐,全部只围着白锦渊。
听到殿内动静,冲、进来的赤心和莫寒,还没靠近,就被十几个暗卫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