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武告退!”阮泽武咬牙切齿的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看什么礼单!
那是什么玩意!
听都没听过!
白锦渊好笑的扯了扯嘴角。
一旁的赤心、崔远:“……”
王爷越来越……幼稚了!
阮泽武气呼呼的回到阮府,连自己院儿都没进,就被叫去了书房。
阮阁老端坐在书桌后面,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眼来人沉声问道:“你去麒麟军了?”
“回父亲话,是。”阮泽武复杂的叹了口气。
阮阁老挑眉:“如何?”
他疼灵儿,但对几个儿子的教养,却也不曾放松。
如今大儿子温玉有了官职,也算是立业了。
泽文文学造诣不凡,参加科举、入仕是早晚的事。
唯有泽武,飘忽不定。
喜欢习武,却不肯听他安排去御林军。
对经商极有天赋,却又没有完全将心思放在上面。
实在叫人头疼。
想着,他叹了口气,起身从书桌后走出来:“坐。”
“谢父亲。”阮泽武拱手。
阮阁老等下人上了茶水,退出去,才开口说道:“原本你这次回来,我就要找机会与你好好聊聊的,你究竟想走哪一条路?”
“泽武,男儿当立世,你这般浑浑噩噩可不成。”
“父亲母亲都不是迂腐之人,你在经商方面有天赋,又感兴趣。若你想走经商这条路子,父亲也是能让你放手去做的。”
“你也无需顾虑有什么人会嚼舌根,觉着你经商低贱。”
“且不说有父亲和你兄长在这儿,无人敢这么说你,便是你自己,只要将生意做的足够大,也不会有什么人敢给你脸色看。”
“若你想走武将的路子,即便进不去麒麟军,也可参加武考。”
“左右,你无需担心旁的,只随自己心意即可。”
说完,阮阁老安静温和的看着阮泽武。
阮泽武堂堂七尺男儿,却因父亲这一席话,竟有些眼红。
原以为父亲是大学士,有文人风骨。他却喜欢舞刀弄枪,一心赚钱,实在丢家里的人。
不成想,父亲竟是这般不在意世人眼光,只在意他如何。
“父亲,我……我通过了麒麟军的考验的。”他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
阮阁老一愣,不可置信,却不妨碍欣喜:“当真?!”
“不敢诓骗父亲。”
阮泽武点头,将今天在麒麟军军营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阮阁老担忧过后,并没有因开心,就丧失了理智。
正色问道:“能通过考验,瞧着你也是开心的,可我觉着,你似乎并不想去,为何?”
麒麟军,是多少儿郎心里追逐的梦。
哪怕他阮阁老,阮大学士一介文人,却也不免俗的曾做过这种梦。
“王爷带我去了麒麟军,若我只是去看看便也罢了。若我当真进了麒麟军,岂不是承了王爷的情?”
彼时,许多话、许多事他都不便说,不便做。
阮阁老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