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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兴帝沉默良久,突然道:“我进去看看她。”
姜扶光看着父皇大步掀帘,原打算留在宫里,好好陪陪母妃,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承安侯的案子递交给刑部后,姜扶光得了空,便多做了一些秋冬季适用的香,及一些强筋壮骨的药酒,命人给阿兄、顾嘉彦、姜宁嘉各送了一些。
看着璎珞拎着东西出去,姬如玄转头去看她,眼里透了委屈,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她看。
姜扶光憋着笑,继续道:“对了,之前多做了不少丹参丸,便让璎珞给嘉树送些过去。”
听到这话,姬如玄脸色一恼:“想得美。”
姜扶光眼里透了笑,继续回到书房批阅奏折,这些日子,宫里送来的奏折越来越多。
姬如玄后脚跟到书房,气呼呼地坐到桌边,哐咚啷当地为自己倒了一盏茶,见姜扶光伏首案上也不理他,他一把将茶盖,扔到茶盏上,又是一声脆响。
“姬如玄。”姜扶光抬眼。
姬如玄虎躯一震,身体有些发僵,虽然贵为长公主,可她性子一向冷静平和,脸上总带了三分言笑,此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姬如玄心里一突一突,竟有些慌张。
姜扶光看着他:“好好喝茶。”
姬如玄老实了,坐直了身子,还挺了挺背脊,一副我很乖的样子。
待姜扶光将重要的奏折批完,搁下玉笔,伸了一个懒腰,目光在书房一睃,没看到姬如玄,心里有些纳闷,见袖子上沾了墨迹,是之前姬如玄在书房瞎捣乱,害她心神不宁,不慎沾到的。
姜扶光起身回到内室,打算换一身外裳,就见姬如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一脸无语,走过去唤他:“这是怎么了。”
“我病了,”姬如玄睹气地背过身去,嚷嚷道,“浑身上下都不得劲,你还是别理我,去批你的奏折去,让我一个人躺着。”
姜扶光听着笑了,她坐到床沿,温声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医师过来看看?”
“我得的是心病,医师不顶用,”姬如玄闷声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姜扶光差点笑出声来,耐着性子:“这心病要怎么医?”
姬如玄哼哼唧唧地转过身来,满眼委屈地看着她,也不说话,一副我不说,我要你哄我的表情。
姜扶光啼笑皆非,没好气道:“你到底幼不幼稚?顾嘉彦那都多久的陈年老醋,你怎还吃上了,我和他怎么回事,你不都知道吗?都说了以兄妹相待,我给阿兄送东西,怎能少了他一份?”
“我不管。”姬如玄一脸不高兴,闷声道,“陈年老醋怎么了?醋不是越陈越酸吗?你给他送东西,问过我了吗?有征求我的同意吗?完了,你还凶我,一脸凶巴巴的。”跟个母老虎一样。
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样无理取闹,姜扶光一脑门的无语:“不也没有背着你吗?”
东西是当着他的面送的,还想咋的?
姬如玄一脸气恼:“那是我刚好在,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就要背着我,不打算让我知道了。”
“姬如玄,”姜扶光额角一跳一跳,不由气笑了,“你还没完没了是吧?我就给嘉树送一些东西,也不是多特别,外祖父,阿兄他们都有,你这么斤斤计较,是不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