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国舅就是一个大盐枭,这不是天然的保护伞吗?
私盐能不猖獗吗?!
姜扶光却道:“阿兄清剿了匪患,是在为民除害,听说阿兄剿匪归京时,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戚言淮不由一乐:“原来我们小阿琰在意的是这个啊,你放心,阿兄执掌了神卫营,以后肯定三天两头,就向陛下请个旨,带着手底下的兵去剿个匪,顺便练个兵,为国库增收,护军营从前如何训兵我是管不着,但我手底下的兵,没有实战肯定不行。”
这次剿匪剿了大批脏银,等大理寺那边案子审结,这批脏银就能充入国库,另外查获的庞大私盐,还能省去不少工序,节省大量的制作时间与成本,经由官府这边重新加工,流入市场。
户部简直赚翻了,到时候就能借口兵甲耗损,请求陛下让户部延加军费,户部也没理由拒绝不是。
剿匪收缴的武器矿石啥的,都归神卫营自己所有,到时候送到兵部重新铸造,许多士兵都能换上新兵器,战力也提高了不是?
简直是一本万利。
“阿兄真厉害。”姜扶光弯着唇笑,阿兄勤俭持家,碰到阿兄,羊毛都能给薅秃了。
戚言淮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阿兄,千万别再一个人抗着了,阿兄总能在旁的地方帮到你。”
在阿兄宠溺的目光下,姜扶光轻轻点头:“好。”
“走,”戚言淮拉着她的手,“我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
姜扶光目光轻闪,岭南一带穷山恶水,匪患猖獗,因地势复杂,易守难攻,增加了剿匪难度,当地官府也都束手无策,阿兄三不五时就借着练兵为由,带兵进山剿匪。
那些山匪大多活动在西南一带,因西南一带盛产各种珠玉宝石,及各种名贵药材及香料,一个个富得流油,阿兄总会挑一些最好的东西稍带给她,余者才会上缴朝廷。
朝廷也不知道山匪到底劫了多少财,也知道军中向来有捞偏财的传统,只要不过份,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兄妹俩边走边聊:“阿兄这段时间忙不忙?”
戚言淮道:“没什么特别忙的事,怎么了?”
“过几日就是重阳节,到时候我们带外祖父去登高吧,”姜扶光满脸高兴,“我有好多年,没同外祖父一起登高远眺。”
戚言淮一听就乐了:“还好意思说,哪次同祖父一起去登高,后来不是被我们背下山的,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娇气的姑娘家,不是整天嚷嚷着自己已经长大了吗?要是爬山爬累了,可没人再背你了。”
姜扶光鼓了鼓双颊:“我长大了,阿兄就不疼我了。”
戚言淮伸手戳了戳她鼓鼓的面颊,惹得姜扶光怒目相视,戚言淮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时候,小阿琰每次不高兴就鼓起双颊,像一只气鼓鼓的小河豚,他每次见了都想逗了逗她。
戚言淮笑容满面,直到上了马车,看到马车里的某人时,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你进宫朝会,还要带暗卫?”
姜扶光吱吱吾吾,想回一句贴身暗卫,不是应该贴身带着吗?
可话一到嘴边,她一激灵反应过来,这不是之前姬如玄非要跟着时,理直气壮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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