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公主满面嘲讽,风凉话张口就来,“半点面子也不给,南朝最尊贵的公主殿下,高高在上惯了,又怎么会纡尊降贵。”
“这也太过分了,宁瑗公主身为陛下唯一的嫡公主,也没像她这样狂妄。”
“……”
姜扶光玩味地看她们表演。
接下来,她该怎么配合
是不是该恼羞成怒,当众摆出公主的威仪,让在场的小姐们,亲眼见识一下,扶光公主是如何恃宠生骄,将场中的小姐们得罪一个遍。
想想还挺有趣的。
“原想借着玩花令,大家一起热闹着玩儿,”宁柔公主有些尴尬,连忙打圆场,“我竟忘了,七皇妹不喜欢玩花令。”
大家凑一起玩儿,也是图个乐子,不喜欢,就没必要硬凑一起。
温言细语,顿时化解了场中的尴尬。
大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这事就此揭过。
宁瑗公主蹙了一下眉,朝身边的侍女半夏使了一个眼色后,这才温声交代:“茶水摆在外头,容易凉,奉茶时,茶温要热一些,按照各家小姐的偏好上茶,切莫出了差错。”
一旁的贵女们,听了只字片语,只当宁瑗公主体贴周全,待她们这些上门来的客人十分看重,自是心生感激。
半夏目光闪了闪,悄声退下了。
戏演不下去,姜扶光还真有些失望,不过有人比她更失望,很快就安排了另一出戏,接上了方才没唱完的戏。
有侍女过来换茶。
姜扶光偏头瞧了一眼,侍女低眉顺眼地将茶盏摆到案上,也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粗心大意,不慎将一旁已经凉了的茶盏打翻。
众人只听到“哐当”一声,就见奉茶的侍女满面惊慌,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冷硬的青砖地面,也不觉得疼一般。
姜扶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侍女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莫大的冤屈,眼泪不停地往外流,张着嘴叠声认错。
“都是奴婢不小心冲撞了公主殿下,奴婢罪该万死。”
“奴婢知错了,请公主恕罪。”
“请公主息怒,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奴婢不敢了。”
“……”
侍女惨白着脸,一边哭,一边“咚咚咚”地磕头认错,她磕得实在太用力,一下就磕红了脑门,蹭破了皮肤,血丝顺着额头流下来,旁人见了,都替她觉得疼,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小声地议论起来。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