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何时知道是她的?”江抒略一思索,又问。
“在我病愈的半年后,”许绍庭敛敛神色道,“自从得知有人给我下毒后,我便命人悄悄监视了药房。那蒋氏行事极为心谨慎,从不靠近为我煎药的砂锅。不过,再是心,时间久了,也难免会露出破绽。那次负责煎药的婢女不心将砂锅打破,正巧被她撞见,一向对我酸言冷语的她竟然热心地亲自出府去为我买了新的砂锅。后来我让人偷偷将那砂锅换出来,发现上面浸了毒。”
“那为何不去揭穿她?”江抒眉头忍不住一拧。
“这没有拿到她下毒的证据,她是不会承认的,”许绍庭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不准,还会被反咬一口。如此一来,即便日后再拿出证据,也会被认为是栽赃陷害的。”
“不错,这种事情,本王见多了,”朱常洵认同地点了下头,看向他道,“为了不被怀疑,二公子不仅要继续装病,还要装得日渐严重。”
“是,”许绍庭微微点点头,稍作沉默道,“不过,我虽装得严重,但过了十八岁,却还‘苟延残喘’地活着,那蒋氏就急了。终于在一,她想出了一个计策,向祖母提出为我冲喜。”
“然后,你就娶了二姐?”江抒偏头看了看他身旁的叶潭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