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洵轻轻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望着江抒远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他又道:“对了,崧儿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绿衣青年感激地道,“多亏有你不远千里的亲自到湖北走了一趟,将濒湖先生李时珍的高徒庞鹿请来,为崧儿医治。否则,我都不知道那孩子还能不能活下来。”
朱常洵微微转头看向他:“崧儿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侄子,我这个做叔叔的,想办法救他是应该的。只可惜濒湖先生已经过世了,不然崧儿得到他的医治的话,应该会好的更快。”
“常洵……”绿衣青年的面上顿时出现一抹感动之色,“我朱常湛身为秦王朱樉的八世孙,与你们这一支早在成祖朱棣的时候就已经分开。王位世袭分封了十代,到我这里早已和平民没有什么区别,也就只有你还会把我当成兄长。”
“常洵认谁做兄长,看得是人。”朱常洵认真地凝望着他。
听他这么说,朱常湛有些担忧地道:“太子他还是将你视为眼中钉么”
朱常洵眸光一闪:“我一日不去洛阳就藩,恐怕他就一日不得安心。”
弯弯曲曲的长廊附近。
江抒与屏浅刚刚走到,还未进去,突然想起她们刚到书院时叶溪摇所说的于阁老,扭头向身旁的屏浅问道:“屏浅,你可知道于靖容的爷爷,那位已过世的于阁老是什么人吗”
“小姐不是知道吗”屏浅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于阁老头七的时候,大少爷和奉之少爷随老爷前去于家吊唁,回来之后说起这件事情,小姐就是这样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