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烟就像是被什么大功率抽风机抽了屁股一样,刷一下就烧到了底儿。
白三太奶皱了皱眉,嘴里咕蛹两下,一口白烟喷出,险些给邓有才顶了个跟斗。
“什么洋玩意儿,一点味儿都没有,那烟嘴里还有珠子,爆开一股骚气儿,”“关石花”狠狠的往地上唾了几口唾沫,“哪儿赶得上你爷以前手卷儿的旱烟更别说你太爷当年柔制的乌木杆子。”
邓有才愣了一下,苦笑了两声,他倒是没少费心思,没想到反倒弄巧成拙,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
……
“白老奶奶,”李承真给邓有才使了个眼色,拱了拱手,接过了话茬儿,“您老既然抽不惯那些洋玩意儿,不如试试小子我手里的玩意儿”
李承真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摸出了两包贡烟,也没走上前去,就是远远的抛给了“关石花”。
“恩”白三太奶下意识的接住了两包烟,一股奇异的味道传来,瞬间精神起来,“恩恩!香!是古法制的,我居然没见过,没道理呀!好东西!”
老人家的眼睛一亮,着急忙慌地撕开了一包,抽出五根就往嘴里填。
李承真笑了笑,没有继续搭茬儿。
这当然是好东西,这可是特供烟,是当年的什邡卷烟厂专门设立了特供烟卷制组,请来了各地的卷烟大师,研制了组卷烟,从中选出号,号,号,号整整组精品。
当时那是要专供给中央的教员和元帅们的雪茄烟,各种手法讲究着呢,要选上好的烟叶,先进行粗加工,去烟梗,为了增加湿度,要拿越南桂皮、曲酒蒸。
然后用特级花茶漂,此环节中的具体操作,要根据天气的不同而变化,最后再烘干卷叶,卷成雪茄。
哪怕是当时最好的卷烟大师,一天最多也只能出两包,一包十根,上边那都连着编号,一有问题立马追责。
也就是近些年管控才松了下来,偶尔有些流出的,也都让子弟们瓜分了,旁人哪能见得上。
大师出手,工艺繁琐,原料稀罕,哪儿能有不香的道理,那白老太太似乎也有些舍不得使劲儿抽,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着急忙慌的一口气塞了五根进嘴,到手的四分之一就这样让她给霍霍了,一时间有些不舍得进出气儿。
李承真看出来了这一点,反倒有些哭笑不得,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便又拱了拱手。
“白老奶奶,您老且先快快的把面前这档子麻烦处理了,小子今儿个远道而来,也是有些事想要向您老请教,到时候,自然还有好烟好酒孝敬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