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的厢房里,西河王夫妇也在和儿子抱头痛哭。
西河王世子哭了片刻,便擦了眼泪,低声道:「父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徐靖登基,我实在不甘心。我定要争一争。」
哪怕败了,他也无怨无悔。
西河王年近五旬,个头颇高,不然也生不出高壮的儿子。身为藩王,不过问政务琐事,难免沉溺酒色。西河王比起北海王还要肥一圈,和已经离世的永明帝也差不了多少。
听到儿子愤愤不平的低语,西河王皱起眉头,脸上的肥肉抖了又抖:「颍川王世子先例在前,你可得想好了。」
西河王世子有些无语:「我是要争皇位,又没打算动刀动枪。争输了,我还做我的西河王世子,随父王一同回藩地便是。难道徐靖还能杀我不成!」
他是想坐龙椅没错。不过,他和颍川王世子可不一样。颍川王世子做过的那些腌臜勾当和逼迫天子写退位诏书的手段,他不屑做,也做不来。
他走的是正大光明的争位路线。赢了有万里江山,输了就缩头回西河郡。
西河王瞅一眼过来:「你明知道争不过徐靖,还要争吗?」
「是!」西河王世子咬牙切齿:「我咽不下这口气。同样都是徐家子孙,我还比他年长几岁。凭什么皇位就该是他的?我定要争一争!」
「你就不怕徐靖登基以后,下手整治你,让你穿小鞋?」
「怕!」西河王世子硬邦邦的挤出两句:「不过,我还是要争。」
西河王沉默片刻,叹了一声:「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过,你谨记一点,绝不可用那些不入流的阴损手段。」
西河王世子一脸骄傲地点头应了。
苏皇后从床榻上坐起来,轻声吩咐:「蕈紫,去请北海王妃来说说话。」
蕈紫应声退下。
苏皇后对床榻边的赵夕颜说道:「你和春生在京城成亲,还没给北海王妃奉过茶。待会儿她来了,你好生磕几个头。」
赵夕颜轻声应下。
过了片刻,北海王妃进了寝室。
北海王妃五十多岁快六旬的人了,一路奔波赶路,进宫后又跪了半日,现在又累又乏。勉强打起精神上前行礼。
苏皇后温声道:「堂嫂不必多礼。月牙儿,你快些扶堂嫂起身。」
赵夕颜应一声,扶起北海王妃坐下,然后跪下磕头:「儿媳给母妃请安。」
北海王妃倒是想摆一摆婆婆架子,奈何苏皇后就在一旁看着,只得说道:「一家人不必多礼,快些起身吧!」
赵夕颜起身后,在床榻边坐着,很自然地伸手为苏皇后掖了掖被褥。
赵夕颜和苏皇后容貌不同,气质却有几分肖似,举止亲密。这不知道的人见了,定会以为她们才是婆媳哪!
北海王妃心里很是别扭,神色间不免就流露了一些:「娘娘请保重凤体,如今人人都指着娘娘做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