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每次回来,都要被叔父拉着关心上一个多时辰,但这次,打了个照面,叔父就抱着孩子去宝库选礼物了,让她一个人先回自己院子里休息。
每次见面就要围在她身边问东问西的妹妹弟弟也跟着一起去看孩子了。
公西越倒不介意,只是心里有淡淡的好笑。
她独自走向自己的住处。
姐妹两个的院落很近,中间由一座大花园相连。这座花园里种了许多公西闻星喜欢的牡丹芍药,一年四季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花开满园。
公西越没有赏花的雅兴,却还是踱步到了花园,站在花丛边上等着。
萧授现在应该已经被闻星悄悄带回来了,就藏在闻星的院落里。
感知到她这个最大目标近在眼前,相信萧授一定会过来看看,恰好,公西越也想会一会他,见识见识他与系统的能耐。
此时坐在公西闻星院中晒太阳的萧授果然收到了他的系统提示。
[提醒:任务世界最大攻略目标“公西越”正在附近]
翘着二郎腿的萧授睁开眼睛,从花丛里坐起来,满脸意外和兴味:“噢我的女主角竟然这么快就出现了那我得去见见,不知道和她妹妹比起来怎么样,听说她是修仙界第一美人,可别让我失望。”
顺着系统的提示来到花园,穿过半人高的芍药花圃,萧授因为一个背影,猝然停下脚步。
萧授自诩风流,看女人的背影向来觉得“曼妙”最佳,但这个背影,给人的第一感觉却是挺拔,宛如亭亭的荷花,又如飒飒的青竹。
因为太过挺拔,让人更想看见她弯折的样子。
青衣白裙,乌发挽起,简简单单站在满园绚丽繁华的色彩中,独立又异样夺目。
萧授盯着那个背影,再度往前走去,脚步不由自主加快了。
想看看她的正脸,会是怎样的一张芙蓉面呢
公西越扭头看来。
萧授第一时间就被那双寒星般的眼睛所吸引。脑袋空白了几秒,才注意到她的面庞究竟是什么模样。
来到这个修仙世界几年,萧授也见到过不少修士,那些女修少有丑陋的,只是他虽然觉得不错,却也不曾如今日这般惊艳。
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不愧是修仙界的第一美人。比他前两个世界遇见过的美人更加特殊。
美在皮、在骨、也在眼神气质。
她身上真的有一种“仙”气,飘渺、遥远,好像他完全无法触及。
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真如看着尘埃蚂蚁,甚至还有凛然的杀气,让他瞬间后背冒出冷汗。
但一眨眼间,那股杀气又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相比萧授眼睛直勾勾盯着看了许久,公西越只是一眼就将他看透了。
有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但公西越见过的美丽皮囊实在太多,除此之外,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正如公西越之前所想,他身上只有那个怪异的系统最值得警惕,他不过是个心思低劣的工具罢了。
萧授从惊艳中回过神,对冷眼观察他的公西越露出一个灿烂痞气的笑容,自然地搭话:“你在赏花吗这些花虽然美丽,但却配不上你。”
“我以前去过一片雪山,在皑皑白雪中见到过一种傲雪的灵花,和你很像……你猜那是什么花”
对于搭讪,萧授很有经验,也很有自信。
他的第一个任务世界是古代,不仅攻略了女主角,还攻略了另外六个女人,最后娶了七个妻子。
上一个任务世界是现代,他混迹娱乐圈,成了大明星,接连拿下影后、大花小花,还有无数粉丝疯狂追捧。
因为表现优秀,他得到了“主角光环”,所有看到他的女性都会天然对他抱有好感,更方便他进一步攻略,所以到了这个世界,他更是如鱼得水。
轻轻松松就打动了那位骄纵小姐,让她把自己带回了公西家。
眼前这位“姐姐”,纵使更特殊一些,也只是攻略难度更大,攻略下她不过时间早晚。
萧授知道自己哪个角度看起来更帅气,他的鼻子高挺,笑起来有一丝异域风情,带一丝青蓝色的眼睛望着人时自带深情,很能蛊惑人。
他眸光闪烁地和公西越对视,心中询问系统。
[系统,查询一下我的女主角对我的好感度,有没有上升]
[攻略对象“公西越”,当前好感度为:]
如果不是好感度没有负数显示,现在就不会是“”这么宽容的数值了。
[我的光环不是会让所有女性人物有天然的百分之二十好感度吗,怎么会是]
萧授还在不敢置信,而听到了他和系统对话的公西越,已经手指一抬,将面前的萧授砸到了不远处的假山上。
从碧潭湖底运来的坚硬假山石,被飞出去的萧授砸成两半。
“咳咳!”萧授捂着胸口扶着腰,瘫坐在碎石堆里,满脸痛苦,在意识里对系统大喊。
[怎么回事!我也没说什么,她怎么突然就对我动手了,这么喜怒无常的吗]
看到大美人又来到面前,萧授赶紧能屈能伸地露出可怜的笑容:“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冒犯到你,我可以道歉……噗!”
公西越抬脚踩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手抽出长剑。
脑袋充血的萧授立刻挣扎:“等等!我是公西家二小姐公西闻星的朋友,你不能杀我!”
公西越当然没想杀他,杀了他那个系统自会再去找别人,届时更多麻烦,还不如留着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慢慢寻找解决系统的办法。
不过,欺骗到她妹妹头上,自当给他一个教训。
看起来这男人很为自己的容貌自信,那就先毁了他的容貌。
萧授看到公西越因为自己的话停下拔剑的动作,心下一松,还以为她真的有所顾忌。
却听公西越冷冷道:“蠢物脏了本君的剑。”
说着送剑还鞘,并指虚空划去,萧授脸上霎时出现道道淋漓血痕,贯穿他整个面庞。
那一瞬间,痛苦压灭了萧授蓬勃的色心,只剩下鲜明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