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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离开金玉石坊已经过去一天,接下里的时间白时缨哪里也没去,就静静的待在客栈里等待最后一日结束后的学院结果通知。
本该被她放置在空间里的木盒子,此时就躺在她手旁。
白时缨没想过要怎么解开,她看过自己父亲的手稿,虽然对这些关节原理只能理解个勉强,如果能有人稍微教她一下哪怕只是把一本基础篇拍在她面前让她自己去看也好。
可惜,她手上没有这种好事。
或许青岚学院里有。
白时缨脑海中闪过念头,心中默默记下,到时候去藏书阁时她得重点找找看。
木球得表面有许多清晰的纹理,这颗球既然被称作“武器”那么应该是可以被展开的,白时缨摸索了一会儿也没有找到类似开关的东西。
“这个东西,难道和灵器一样,也是认主的?”
白时缨忽然想到,会不会有种可能之所以打不开是因为它和前任主人还有关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宁愿解不开。
“算了,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今天吃什么。”白时缨呼出一口浊气,将木盒收好放回空间,就起身打开房门走出去。
一股香味忽地从客房另一侧的楼梯处传来。
“好香!”
一觉睡到大中午,已经饿得两眼昏花的白时缨,没有闻到食物味道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闻到了顿时就给香味钓着不自觉走了过去,她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这股香味不该是客栈厨房传来的。
真的好香……
白时缨走着走着,她忽然在一处停下。
看着前方那个熟悉的人影,以及他手中的烤串。
白时缨:“我可以打劫吗?”
风萧:“……???”
……
两人随便找了处地方坐下——
这里是客栈的屋顶,视野开阔,空气清新,当然,前提是没人抬头发现两人那就一切岁月静好。
“客官你这是?”店小二的声音都在抖,天知道他一抬头就看见俩人在屋顶上的时候,险些没把掌柜的摇来。
尖叫声即将破口而出的时候。
白时缨两只手都在抓着烤串,终于咽下到嘴的第一口肉后满足的笑了,开口说了一句:“房间太闷,上来透透气。”
店小二用他仅剩为数不多的理智勉强思考了下,后知后觉的觉得白时缨有些眼熟,确实是客栈长住的客人,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房间太闷就爬屋顶上透气,这是个什么新型透气法?!
“客官,你这样不会掉下来吗?”
“好吧,你开心就好,那小的就先走了,客官您悠着点可别从上边掉下来!”
经过白时缨的一番劝说,好吧,实际上就是忽悠,店小二终于松口了并且答应就当作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掌柜的问起他也坚决摇头的那种。
为表感谢,于是白时缨猛夸了他一阵。
惹得人直接变成煮熟了的螃蟹似的,恨不得化作一道光从原地窜出去——
别说了别说了!为什么这位客官旁边的那个人眼神和要吃了他一样,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他就不该来这里!!
“哎呀,他怎么跑了?”白时缨疑惑。
刚才不是聊的挺好的吗。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风萧面不改色的说道。
白时缨恍然大悟的点头。
注意力又被拉回,她有那么一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云峥他……也许还记得我?”
“尊…咳,帝君并未言明,但他提及白小姐并让属下回来负责保护白小姐的安,最近一段时间,魔界那边可能会面临一些不小的麻烦。”风萧语气平淡的解释着,看着白时缨逐渐沉默下去的模样,终于于心不忍:“也许等事情结束,帝君会第一时间过来,白小姐你……”
“我?”白时缨疑惑抬起头,正午的光芒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浑身都被雾蒙蒙的金光包裹着,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有他的责任,只要人没事不傻了就行。”
残魂以那样的形式回归,白时缨其实早就做好再次见面互不相识的准备。
不过现在看来,结果似乎意外的有些好。
现在的那个,应该称他为魔界的帝君,是魔族的统治者,不再是那个一身无牵挂随时随地都能往空间里一躺的云峥。
白时缨暂时还想象不出真正的云峥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听风萧的意思。
那位魔帝是个话少且说一不二,连表情都没有。
用白时缨的话来说那就是活着的云峥,和死了差不多!
“你也说了他现在变得很陌生,如何肯定他还记得?也许记得吧,但出现在你我面前的云峥只是魔帝的残魂之一,若这是我,我未必会把一片残魂的遭遇放在心上……除非。”
除非,有不得不放心上的理由。
契约!
风萧掠过一丝异样,眼前的少女很难说她有没有欣喜若狂的情绪,但她抛出了一个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都下意识忽略的一个问题——
一片残魂经历的故事,真的能让那位历经无数岁月的存在发生改变吗?!
“白小姐的意思是?”
“观望。”
白时缨咧嘴一笑,洁白的贝齿在阳光下格外明亮,但这笑容多少有那么点无奈:“当然,如果他决定要动手,我也拦不住他。”
大不了一死。
一界帝君,如果高贵无上的身份,却要因为和一个蝼蚁人类的契约而被束手束脚?
白时缨一点也不想这么想。
可惜她的脑子有自己的想法,再见面,她还是会一如既往,但是否还要留个心眼那就看这位帝君版云峥是怎么想的了。
“我会帮你,尊主最后的命令,是让属下保护你其中也包括防着尊主自己。”风萧接受良好,他对于自己的主子突然换了又好像没换这件事,没有太大的落差。
不过还是会怀念。
尊主身上有一种……被称之为人情味的东西。
他依旧保留着对性命的漠视以及居高临下,但他会为了一个人低下头,甚至会为此多出许多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震惊也好担心也罢,这些都让他看起来更鲜活。
而非那高不可攀,永远俯瞰睥睨众生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