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如此孤寂的一个夜晚
他在这凋零的忧郁里放声大唱
“我们长成锈迹斑斑的铁
和这愤怒、刚毅站在一起
“我们的头骨透着森森的冷光
那是这寂静最后的叹息,除此之外便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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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乎这个推山的人
他曾做过一场瑰丽、浩瀚的梦境
我仍记得那片问路的乌云
他曾随我一同拜访白棋筝
生命不息,却在此处变得局促
我记得他那沙漠中穿来的长袍
我在那里看到了,被金色的木偶撞击的参差大地
以及森林中觅食的梅花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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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慨一闪而过的流星,与长此以往的黑
“生命是一根抖动的大山
我的墓碑,我从诞生起就背袱着的茧
都是一根弦上晃动的幽灵”
我顺着孩子们回乡的列车往东方去
一路上,初春的草木在寂静中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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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纳伯爵发动术式,全能全知的寂煋幽瞳。
他的魔力开始在量子层面上打开一个通道。尽管如此,他的魔法也无法穿透那涟漪分毫。
这样的局势,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他,也难以冷静。
刻满了魔法阵的眼睛又出现在伯爵府另一端,这是为数不多没有被那块涟漪波及的地方。在这里,牠能清晰感觉到西奥·莱伯尼的存在。
也就是说,莱伯尼那家伙还在这里,没有被卷进那座地狱!
真是个福大命大的老家伙!伊尔纳微微一笑:在咱俩的孙子还没比出个高下前,你可千万不能死啊!莱伯尼!
安娜塔西亚望着满目疮痍的城市。烟火之中,她的秀发随着飞舞的火星一同微微地晃动,杀气拨动着暗夜的弦,在战争中传响。
每一名军兵都骁勇善战,有能力的平民们也都加入了抗争。伯爵府的人也和强敌战得正狂,远方的某位少年也为回归而不断努力着。
城市中的贼人越来越少,可硝烟仍然只增不减。
几个恶徒冲破大门,来到她所在大楼的天台上,马上便见到了站在屋顶上的她。
“就是她搞的鬼!”
“杀了她!”
安娜塔西亚望着下方的人,有些好奇为什么自己的术式对他们不起作用。不过看到其中一人脑门上微弱的电光,便明白他们中有善用脑电波的术士,将自己的摄心力干扰了。
看着蜂拥而上的恶徒,安娜塔西亚没有任何波澜。她的杀气飞舞在火星之中,双眼皆化为黑暗,发动了术式。
“星解量,持剑者的正义审判!”
巨大的魔法阵照亮了黑暗,一把调和阴阳、明辨善恶的天平,从魔法阵冲出。
在魔力的束缚下,恶徒再也无法靠近,只能静静接受神秘力量的审判。
天平的一边是一根羽毛,另一边则逐渐浮现出其中一人的投影。随着天平朝羽毛的那端倾斜,神秘的信号蓦地在所有人脑海中跳动,那是不属于任何人类文明的语言。
凡狂妄和行恶之人必如碎秸。
被投影那人忽然间被挤压成一颗金字塔,血液冲天而起。
“咦?!”身旁的同伙还没来得及震惊,就接连被投影到天平上,一个个死状惨烈。
都是一群死不足惜,只会做恶的贼人啊。
安娜塔西亚冷冷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怖人的惨叫声也没有动摇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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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叶帆还在思考能让若风·莱伯尼出现的方法。
可是想了一圈,也没能找出个所以然。
又穿越了好几次,这次他出现在一间农家客栈,依山伴水,远处还传来放牧牛羊的哞声,好不惬意。
客栈的主人被他的突然到访吓了一跳,本想抄家伙把人赶走。可是看他面目呆滞、灰头土脸的样子,又生出些同情。
“……”
老板端了一盘热乎乎的包子,放到他面前。
此时叶已经心如死灰了,机械地拿起包子嘬了起来。大脑cpu消耗过大,吃点东西压压惊先。
忽然他看见一对爱侣在隔座互喂食物,你侬我侬。本想翻个白眼,结果却想到了什么。
是啊!这世上能有什么比爱情的力量更伟大呢?!
虽然说,自己内心出现这句话后,也被油腻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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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凶之兆……大凶之兆……”
伯爵府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在这儿,冲天而起的爆炸声、正恶两方的交战声,仍然听得一清二楚。周围那急急忙忙的脚步声也没有停过。
长安·萨布斯提尔藏匿于此地,颤抖的牙关里不停地嘀咕上面几个字。
他本该和拉姆雷克·莱伯尼并肩作战,但那位公子很快就和龙甲人们战得如火如荼。而战力弱小的他只会成为累赘,只好潜逃出来。
太可怕!太可怕了!
万万没想到,敌人居然直接找上门来!这里可是莱伯尼城啊。这些恶徒是没把洛林的军官放在眼里么!
还有那个吞掉了大半个府邸的涟漪!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太诡异了!
他想象过自己的凶兆,会是以何种形式兑现。结果没想到,居然是整座城市都来陪他度劫。
太可怕了,周围已经是一片混乱,似乎只要他从这儿跑出去,过不了一会就会死掉。
不行他得一直躲在这。
这时他听见“哇哇哇”的叫声,回过头一看,胖猫正扒在窗外,肉爪爪火急火燎地挠着。
“冬哥!”长安跳了起来:“你等着我这就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