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韩军已经和田怀安部交战,僵持不下。”
“报,一半韩军匆忙脱离战场,像是害怕我军突袭。剩下的韩军阵型不稳,竟然被田怀安部反推了一段。”
赵军骑兵不需要冲击,只要站在那里,就很有威胁。
“将军,我们要追击么。”骑兵都尉庆舍握着缰绳,开口问向司马越。
“追击为那些郑国遗族打一仗么?”司马越看向士兵,开口说道:“马服子说要带你们回家,你们以为他是说着玩的么!这几天我听了好几次,有人在背后议论马服子,说他想在这里自立。
哼,我本来都想杀几个头,省得再有人乱说。是马服子仁慈,说自己用计不敢让兄弟们知道,已经是对不住兄弟们了。但是从今天起,谁再说一句马服子的不是,也不要想着能去敢死营了。
听到了么!”
周围骑兵轰然应诺。
“把马尾巴上的木材都解开,随我向北。”
“诺!”
他们这些骑兵,也就五千人左右,但是反复奔袭,看样子像是有一两万人。
“将军,北面盾车和攻城塔都不要了么”
“要啊,你去给我全部运到北面去。”
“这,将军。我军都换成韩军的装备了,那些盾牌装备都是淘汰下来不要的,扔了没啥可惜的。
我的意思是,车上那些牲畜,就这样放弃了,有点可惜。”庆舍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赵军之前有过缺粮,虽然没有断炊,但是以城换粮这件事,早就成为了赵军内心的一根刺。
“那你去把绑在盾牌后面和绑在攻城塔挡板后面的牲畜都带回来啊。还有它们身上的甲和兵刃都带回来。不管带回来多少,全部赏赐给你如何”司马越笑着打趣道。
也许是终于战胜了白起这个阴影,赵括最近心情极好,讲话也带着几分幽默。
连带司马越讲话,都没有了之前的严肃。
但是随即,他就意识到,战场上这样讲话是不妥的,于是说道:“把牲畜的舌头都割了,把兵刃和甲胄绑在牲畜身上,再把牲畜绑在盾牌和挡板后面的死角上,城墙上的韩军看不到。
但是牲畜会动,动的时候兵刃会反光,远远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埋伏着忍不住动了几下。以韩军的尿性,看见这个样子,肯定以为有埋伏,哪里敢冲出来。
我们骑兵又在后方卷起烟尘,韩军都以为我军一直在调动。守城都来不及。就算他们看穿了,我们回头就走,他们也会先解决那些叛军。”
庆舍心悦诚服,刚想夸赞。
司马越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马服子想的,我怎么想得出来这些。”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随我北上就是。”
赵军骑兵,看都不看混战在一起的韩军和郑国复**一眼,扬长而去。
此时的田怀安,还在坐着和赵军夹击,打败韩抿,最后一同围攻新郑的美梦。
然后自己隐身幕后,靠着赵括这颗大树,处心积虑,完成复国。
他连自己死后的谥号都想好了,就模仿公子突,叫做郑力公。
和韩王一个样。
“将军,情况不对。”副将开口说道。
“怎么不对。”
“赵军骑兵急疾如火,早就应该和韩军接战了。怎么到现在对面的韩军后方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后方的烟尘也减弱了。”
“什么!”田怀安大惊,开口说道:“有没有看见郦先生,把郦食其给我找过来!快!”
不一会,士兵前来汇报:“开战的时候,郦先生就不见了,有军士看见往陈留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