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赵人,总是喜欢使诈。如果你们光明正大的攻城,根本打不过我们。”韩抿愤恨不平,只是他的双手被绑在了城墙上,十分狼狈。
一名年轻俊朗的将军被众人簇拥着走上了城墙,正对着城墙上韩军的守城床弩赞不绝口,要求尽量拆了带走。听到他的话,竟然扑哧一笑,回答道:
“你们韩国的弩是出了名的精良。我作为一军统帅,如果只让手下士兵蚁附攻城,当然最后也能拔城而下。可是这样,我军必定死伤惨重。这是作为统帅的失职。战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看见韩抿一脸懵逼的样子,那个年轻将领扑哧一笑,继续说道:“看来你对兵法也不是很了解。反正作为统帅,就是要以最小的代价完成预定作战目标,为此用什么手段都不足为奇。”
旁边的几十个赵军中级将领纷纷点头,有所领悟
韩抿却冷哼一声,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话说成这样了你还是不懂,难怪你们韩国装备那么好,却一直在打败仗,就是你们这些带兵将领悟性太低了啊,连我身边这些刚学会识字的军官都比不上。不过也难怪,你肯定没见过血。”
“你说什么!”韩抿一脸不服:“我一声令下,血溅五步,多少人头落地。”
“我说的是你没有在战场上亲自杀过人,没有在战场上和自己的士兵背靠背一起杀敌,没有把自己的士兵们当作自己的生死兄弟。所以不能理解士兵的生命有多么可贵。来人,把这个韩将的绳子解了。”
一把短剑被扔到了韩抿前面。
他身上的绳索也被解开了。
“这是我的贴身侍卫,身手最差,所以一直不愿意外出带兵。你跟他练练,打赢了我就放你出城。”那个年轻将军笑着指向身边的那个壮实的披甲侍卫。
周围的赵军将士都露出了揶揄的微笑。
那个侍卫也是一脸无奈,嘴上嘀咕着“又用激将法逼我外放。我怎么会上当。”
随后,侍卫卸下了腰间的剑鞘,握住剑柄,竟然连拔剑都不愿意,未出鞘的剑斜斜的指着韩抿:“在下盖聂,请赐教!”
韩抿听到盖聂的名字,吓得直接跌坐在地。和举世闻名的剑圣盖聂比剑,那和自己往嘴里喂砒霜,有什么区别。
而那个叫他出战的将军,不用说,肯定只有赵括了。
竟然如此年轻!就击败了白起和麾下数十万秦军。
只是从来没听说,盖聂投靠了赵括啊。
“盖先生,您怎么跟赵军在一起,您不是跟着荀子先生么。”旁边传来一个坚忍的声音。
盖聂闻声一看,竟然愣住,忍不住开口询问:“是韩非啊!你怎么会在此处。你之前不是拜访荀子,说想拜他为师,但是又不忍韩国就此没落。荀子让你回去努力一番,如果无法改变,就去齐国稷下找他。你怎么还在韩国。”
“我王不愿听我的话,我准备在这里著书立作,留些东西在韩国,随后再去求学。”原来之前和韩抿交谈的人,就是韩非。
盖聂脸色变换几次,他心里知道,赵括不是好杀之人,韩抿,韩非等人,只要不反抗,就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韩非的能力,他早就听荀子说过了,而赵括的志向,他也隐隐约约猜了出来。
赵括身边,能冲锋陷阵的猛士不少,李云、宋意乃至成召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的高手,也有比如李牧、司马尚,甚至嘴上说要效忠赵王,但是经常把赵括贤侄挂在嘴边的廉颇也是一个。
甚至调配后勤这种事,司马越和王容也做得得心应手。
但是这些人,都没有足够的政治智慧和政治头脑,去引导赵括规避一些常识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