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夏的天气依然是阴晴不定,闷热的房子里透着浓浓的霉味,蟑螂般大小的蚊子张牙舞爪的趴在墙上,纤细的脚丫嚣张的黏在墙上。
有些蚊子在牛精强耳边嗡嗡的响着,惹得他一阵不耐烦。不知道是牛精强那郁闷的感觉还是蚊子太烦人,几个人在那情绪都被牵引着,变得烦躁起来。
吹水辉和蛇仔明一脸颓丧的坐在床边,番薯昌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手里的番薯。
张武背着手踱步来踱步去,眉头紧锁的样子。
那天的闹剧后,这些天江皓都真正退出了茶摊的经营和运作,一天天就在周边晃悠,人影也见不着。
“你们说,江皓这样退出了,这怎么搞下去”
吹水辉率先发话,这几天虽然茶摊生意也不差,但江皓才是这摊生意的真正发起人,给他们两人背了刺伤别人的债,还得放弃这摊位,他心里的愧疚挠心挠肺的。
蛇仔明焦躁的点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雾顿时充盈了整个空间,要换了往日,张武必然破口大骂,在屋里抽烟得熏晕人。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吭半句,依然背着手踱来踱去。
也是,江皓从那天后就每天起早贪黑的,人都见不着。
而且经常跟个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只有他们知道,他为茶摊付出那么多心血,突然要被迫放弃,任谁都无法接受。
张武想着他一天天不是去给人看摊子就是去花档卖花,估计还在努力凑还给阿成的钱。
茶摊的生意一日一日的做着,但总觉得缺少了江皓的支柱作用,没有主心骨,始终也不是个事。
烟雾一圈一圈,尼古丁的味道有种奇异的安抚作用,几个人都不再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