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姜柚，傅明霄的愿望就只有一个。

此生，能和她在一起相伴，就好。

而这些，傅明霄从未将之宣之于口过。

而此刻他的境地，他也不敢对姜柚说。害怕、怕吓到姜柚，怕她对他反感。更怕，他没能力给姜柚一个未来。

所以这一秒，傅明霄给了另一个答案。

“我希望……小柚，岁岁平安。”傅明霄将自己的心思用另一种答案体现，随后轻微的点了一下头。“你呢？”

“我希望，自己可以永远永远都陪在哥哥身边！”

姜柚，想勇敢一次。

而听着姜柚的回答，傅明霄眼底的倦怠瞬间消失，眼底有了对未来的憧憬。

但接下来，姜柚的一句话将傅明霄打入了谷底。

“哥哥，你明天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在姜柚声音落下后开始，之后的傅明霄便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亦或者是不敢回答。

“哥哥？”

面对傅明霄的沉默，姜柚心底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最终，傅明霄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柚。”

“除夕……哥哥不能陪你一起过了。”

姜柚听着傅明霄的声音，下一秒，她手中的水杯“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随之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而此刻，姜柚眼底的不可置信依然在。

“什么……？”姜柚顿时觉得自己眼眶一酸，神情间也有了明显的忧伤。“哥哥……”

“哥哥的病情需要抓住时机治疗，虽然除夕不能回去，但阿肆说这样的频率下去我很快就会好了……”傅明霄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和姜柚解释这一切。

姜柚听着这她最熟悉、最期盼、最想念的声音，可此时心底却只有无限的伤心。

他答应她除夕会回来的，他答应了的……

“小柚，对不起。”

姜柚咬唇听着傅明霄的声音，她的眼泪如断线般一滴一滴往下掉……

最终，她开了口。

“好……既然是因为病情，不回来就不回来嘛。”姜柚强撑着自己的情绪，“反正我们以前和以后都是要在一起过除夕的，不差这一次了。”

“哥哥，那我把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交给阿礼哥，好吗？”姜柚一边笑着说，一边擦着自己容颜上的眼泪。“我会包饺子了……我包好了，请阿礼哥给你带去，好不好？”

“小柚，抱歉。”听着姜柚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傅明霄只能再次道歉。

“这点小事，倒什么歉嘛。”姜柚说着微微摇头，“那你的生日呢……生日那天，我可以见到你吗？”

面对姜柚这个问题，傅明霄也无从回答。

因为他不知道他生日那天，会不会痛，会有多痛，那痛能不能掩饰得住，不让姜柚发现……

傅明霄很了解姜柚。

如果姜柚知道了……是一定不会让他继续接受治疗的。

姜柚，会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