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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沉,走……”苏京肆握住了傅宴沉的手臂,眼底特殊情绪在翻涌。
傅宴沉的视线还停留在傅明霄身上并没有离开,但人却只能被苏京肆拉着往外走。
这期间,傅宴沉还能听到傅明霄痛苦的嘶吼。
最后,玻璃窗将两人相隔,傅宴沉背对着傅明霄,不再去看。
“真的没有办法,能让他不这样疼了吗?”良久,傅宴沉看向了苏京肆询问。
苏京肆闻言眼睫下垂了些许,最终只是惭愧的摇了摇头。
“没有了。”苏京肆说着看了一眼堆成小山的书籍,“我已经将我父亲生前研究秘药所有的书都拿过来看了几遍,还是找不到最终的办法。”
傅宴沉知道,苏京肆尽力了。
但听着傅明霄痛苦的嘶吼,傅宴沉还是愧疚的扶着额头,眉头也跟着紧皱……
苏京肆看着窗内傅明霄那痛苦的侧颜,只能叹息一声后便转过了身。
这场针对傅明霄一个人痛苦持续到凌晨才彻底结束。
待一切平静下来后,傅宴沉走进了室内,拿过温热的毛巾抬手帮傅明霄擦着额头上的薄汗。
“对不起……”此时,傅明霄早已经筋疲力尽,他无力的靠在椅子上缓缓开口对傅宴沉说。“以后我失态时,你不要来了。”
“你若不是我哥,你只看着我会不会来瞧你一眼。”傅宴沉说的话透着无限冰冷,可眼神里却都是对傅明霄的心疼。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傅明霄说着便闭上了双眸,“再疼,也总要走下去的。”
“傅明霄,值得么。”
“值得。”面对傅宴沉的问题,傅明霄毫不犹豫的便回答了。“我有我想要看的风景,有我想要保护的人。”
“阿沉……为了小晚,你也像我一样疯狂过。”傅明霄睁开双眸看着傅宴沉的眼睛,“不是吗。”
傅宴沉听着傅明霄的话,渐渐垂下了眼眸。
是啊……他总问傅明霄值不值得。如今代入自己来问,当年的他值不值得为此闹的傅家分崩离析,背着不孝的骂名反抗,打压。之后费尽千辛万苦来抢夺,经营公司……
傅宴沉的回答是,值得。
因为傅宴沉觉得,倘若是像他当年那样的一个没权没势空有傅家子嗣之名的瞎子,他是万不敢触碰江星晚一根手指的。
那个时候的傅宴沉害怕。在他心里,江星晚就是高岭之花……他配不上。
“你怕……你配不上小晚。”傅明霄苦笑一声后微微摇头,“我也会怕,我这样一个瘸子,给不了她和别的女人一样的幸福。”
“阿沉……”傅明霄说着拍了拍傅宴沉的肩头,“上天不可能什么都给我。如果都想要,那就要承受该承受的痛苦。”
听着傅明霄的言语,傅宴沉攥紧了手中毛巾,他眼眶里情绪翻涌,那都是对亲哥哥的心疼。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几天一次就要经受这种剧痛。”傅宴沉垂了垂双眸,“傅明霄,你受着吧。”
说完这句话,傅宴沉便扔下了毛巾想要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