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京肆说着将视线放在了傅明霄的侧颜之上。
傅明霄闻言只是无奈一笑,并没有承认,也没用否定。
苏京肆缓缓蹲下身,就这样正视着傅明霄的眼睛。
“之后的针灸,会一次比一次疼。”苏京肆眼底带着不忍,“很疼。”
这一秒,想返回给傅明霄送外套的姜柚听到了苏京肆都这句话时,眼底有了明显的震惊。
会……一次比一次痛?
所以,苏京肆第一次给她的回答,很容易,是假的?
姜柚跟在傅明霄身边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也能大抵明白,那一定时傅明霄请苏京肆那样说的。
“有一段时间,我对痛觉都麻木了。”傅明霄看着苏京肆的眼睛说,“所以没关系,你不用有太大的负担。”
姜柚听着傅明霄的话,她眼底翻涌起了一抹忧伤。
本来……她想询问,姜家灭门到底是什么事情。
而现在……
他已经够累了。
姜柚是傅明霄带大的,她愿意无条件信任傅明霄,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不应该信。
多年来姜柚都认定,在这个世界上,傅明霄最疼她!
想到这,姜柚深呼吸后便快步离开了。
而这边,傅明霄和苏京肆继续说着话。
“你和阿沉,都经历过什么?”苏京肆眉头紧皱,“你身上的伤疤,很多都不是打擂台有的。”
听着苏京肆打询问,傅明霄眼底并没有不耐烦,而是无奈轻笑。
“当年,苏家小妹妹失踪了,你们都怪阿沉。”傅明霄眼底多了些许心疼,“阿沉不止一次的冒险去找过……那群境外总会以小妹妹的信息来诱阿沉去找。”
“阿沉每次回来,便会浑身都是血。”傅明霄攥了攥手指,“有他的,也有别人的。”
“其他伤疤,在我们眼里都不算什么。”傅明霄说着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烙印,“唯独这个,是我们兄弟俩心里的一道疤。”
“是烙印……”
“这个字,是娼。”傅明霄说着眼底有了愤恨,“为了不让他们侮辱我们的母亲,我与阿沉便被烙了这个。”
“禽兽不如!”苏京肆眼底有了愤恨,随后连忙低了低头。“抱歉霄哥,我不是故意提起……”
“都过去了。”傅明霄淡漠一笑,“那些人,是被我和阿沉一拳一拳、打得再也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身上的疤痕,多数来源于那场绑架。”
“我有办法祛除这些。”苏京肆上前一步说。
“阿沉得手臂多了颗星星,不用祛除了。”傅明霄说着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至于我这个……也不必。”
人总要记得自己负重前行的那段时间有多艰苦,才能享受当下的美好时光。
此时,傅宴沉走下楼梯看到了走廊尽头的两人。
“在那做什么?上来下棋”
“你们下吧,我去摘些梅花。”傅明霄看向傅宴沉回答,随后便控制轮椅离开了。
苏京肆看着傅明霄的背影,随后上了楼梯,随后伸手揽住了傅宴沉的肩头。
“对不起。”
良久,苏京肆缓缓开口。
傅宴沉闻言眼底多了些许疑惑,随后下意识推开了苏京肆。
“搂搂抱抱得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