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傅宴沉面上淡泊之意表露十分。
要信命吗?
不,傅宴沉不信。
他爱江星晚,此生只爱江星晚。
若真有命数这么一说……
傅宴沉的妻子也只有江星晚一个,他不管什么有没有后,亦或者牢狱之苦!
此时,林修澈大步走了进来。
“苏先生似乎是带着气离开的。”
“我欠苏家。”傅宴沉叹息了一声,“他向来如此,无所谓了。”
“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
“走吧。”傅宴沉说着拿过了腕表快速戴上,“再晚些,晚晚就要醒了。”
“是。”
——
境外时节飘雪,洁白的雪花掉落在了地面之上,将丁香花的淡紫色覆盖,但气味依然。
雪地里的男人蜷缩在地上,他费力的爬着,嘴里念叨的语句带着恶劣意味。
“贱人……傅暖,贱人……”
“不,不……战曜!傅暖……狗男女!”
傅明霄看着傅司狼狈的模样,他闭了闭双眸,也不再想听到这些。
此时,傅宴沉踏雪而来,他抬手接住了一片雪花。
“母亲喜欢雪了。”傅宴沉对此只是苦笑,“送你走的这天,这里下了雪。”
“她被你害成那样,还是在眷恋你。”
“放屁……”傅司费力的抬起头看着傅宴沉,“傅暖、就是一个……贱,贱人!战曜,他们,两个贱人!”
“论起污秽,谁能比得上你。”
傅宴沉从西裤口袋之中拿出了那金色打火机,蹲下身将雪烤化,那样能让丁香花味更好的蔓延出来。
“啊……啊!”
傅司因为过敏随意浑身痛仰难耐,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万分,但嘴里还是在谩骂。
“两个野种……野种啊……!”
傅明霄闻言眉头紧皱了一下,随后抬起了手臂。
“阿沉,等等!”
傅宴沉闻言玩弄打火机的手一顿,随后看向了傅明霄。
“你为什么这样说我们……”傅明霄攥紧了拳头。
“啊哈哈哈……哈哈哈!”傅司激动的抓起了地上的丁香花和雪一起往肚子里吞,“死吧,我死!战曜,傅暖!我来找你们也要把你们拆散……哈哈哈!”
“傅暖,傅暖……”傅司大笑之后竟也掉了泪,“为什么……我把你养大,我那么爱你……”
“说清楚!”傅明霄想上前阻止,但傅司整个人瘫倒在地,闭上了双眼……
傅宴沉站在原地,眼神冷寂淡漠,最后只是低了一下头。
打火机的温度还蔓延在他的手心。
“我去准备安葬的事宜。”林修澈微微低头后便离开了。
“老魏……老魏在哪?”傅明霄攥紧了拳头,“阿沉,他一定有什么话没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