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就这几天里,冯义善还真是傲气得很,走路恨不得把尾巴骨都翘出来!”庄重信点点头,狠狠地吐出口烟,“这么说,那我还得再装着点,不能和他硬碰,要不然还架不住。”说完,走到门口喊了起来,“小杜,过来过来!”
杜小倩听到召唤,“嘚嘚”地跑过来,“庄书记,啥事?”
“哦,你霍大姐回去了吧,把她喊来,晚上一起喝酒。”庄重信道,“赶紧通知食堂,准备个大桌子,晚上连冯乡长一起。”
“好的庄书记。”杜小倩看了马小乐一眼,意味深长,转身跑走了。
“庄书记,这杜小倩开通多了啊。”马小乐看着杜小倩跑出门外,摸着下巴笑问。
“怎么,又看上了?”庄重信嘿嘿一笑,“她整天和霍爱枝在一起,就是听也听通了啊!你要是动那心思了,晚上搞个就地取材!”
“哎呀,庄书记,还别说,欲念一线间。”马小乐不住地点着头,“下午跟在杜小倩后头上楼梯,看到她那小屁股蛋子,真是有点感觉!”
“哈哈哈……”庄重信仰头大笑,“那就今晚呗!”
笑过之后,庄重信拿起电话拨了个号,“喂,冯乡长,我是重信呐,马小乐马局长回来了,晚上我们乡里请他喝酒,你看到时参加下吧。”
“哦,小马回来了?”
“是啊,刚到。”庄重信道,“就在食堂,最好的包间,打算七点钟开始。”
“行,那当然得去,老部下了嘛,回来是得喝几杯。”
庄重信放下电话,对马小乐一笑,“行,晚上七点,就在食堂,最近新请来个厨子,手艺挺好!”
“行,在哪吃都一样,跟你吃的是情义。”马小乐道,“对了庄书记,上次我跟你说的,小南庄村村长的事,不知办了没?”
“早办过了。”庄重信头一歪,似乎不值得一提,“那还不一句话?”
“冯义善没嘀咕?”马小乐问。
“他嘀咕?”庄重信道,“当然嘀咕了,不过对付他我还行,就一句,岳进鸣岳部长的意思,看着办吧,他冯义善还敢放个屁?”
“一说岳部长我还想起来了。”马小乐身子一探,道:“庄书记,现在我回县里,靠的就是岳进鸣,我和他一路。不过我也有点吃不准,吉远华那小子要真是跟我过不去,那我还没啥好法子,他毕竟靠的是宋光明。”
“这事你是得考虑考虑,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要不顶不住。”庄重信道,“为官从政,玩的不是个性,而是奴性!当然,奴性不是盲目,头脑还要清醒。”
“庄书记,你这话我记下了,每天早晨起来诵读一遍!”马小乐嘿嘿笑道,“我的理解就是,做人要做软铁,不能做脆钢。”
两人大笑。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冯义善。马小乐一见,起身相迎。
“坐吧坐吧。”冯义善很随意地压压手,“都老相识了,不用客气。”
冯义善这姿态让马小乐很不舒服,不过也啥话没说。
“小马,听说前段时间在市里还行?”冯义善自己摸出支烟点了,没分给庄重信和马小乐。
“一般吧。”马小乐道,“经商的事很难说,今天你有几百万,没赚第二天就成穷光蛋。”
“哦,风险大。”冯义善点点头,“从政也一样哪,伴君如伴虎,都是伺候领导的事,一个不好就落下终身残疾,很难再起来的。”
“冯乡长,你这话也精辟!”马小乐笑道,“不过抱着平常心,好像也没啥,像我吧,给个村长干干不嫌小,弄个市长当当,也不嫌大。”
“呵呵。”庄重信笑了起来,“你们两人的话,都精辟!”
正说着,门口又进来一人,武仪红。“哟,领导们都在么!”她媚笑着,“老远就听到你们热烈地讨论着。”
冯义善见武仪红进来很不高兴,别的场合也就罢了,就这场合不行。为啥呢,因为马小乐啊,当初传言那么厉害,说马小乐和她搞得热火朝天,这事冯义善虽没抓着真凭实据,不过无风不起浪,所以冯义善看到两人在一起就别扭,觉得头顶有点发绿。
庄重信作为旁观者,那是很清楚的,“武主任,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们正谈点事情。”
“哦,庄书记,那我走了,本来就只是打个招呼。”武仪红走了,满脸遗憾。
不止武仪红遗憾,马小乐也挺失落,今天到乡里来,事情总被打岔:和杜小倩,虽然不打算发生什么,但说说话调也还是蛮好的,可被武仪红打了岔;和武仪红呢,倒是有心跟她再耍一回,可被庄重信打了岔。
一切还是以大局为重吧,女人的事嘛,可有可无。马小乐看看时间差不多,便招呼着庄重信和冯义善,一起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