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偷摸作弊。”
干坏事儿眼也不眨,谁能防备得了。
云姝不听,继续重复那套动作。
这次正好被悄悄探头出来的邱阿姨抓住。
但他们吻得入迷,吻完还不等她说点什么,云姝就眼睛润润地抬起眸,指着顾行则说:“他非要亲我。”
邱阿姨:“……”
顾行则:“……”
被占便宜还要担罪名,顾行则气得发笑,抓着她抱起来就往楼上走。
“那我就非要给你看看。”
云姝压根不怕,这种事又不是一个人爽。
但吃雪梨是一个人吃,所以她宁愿选另外的选项。
邱阿姨就在客厅里无奈叹气,收走雪梨盅,放进炖锅里继续温着。
…
进了腊月二十,天气更冷,春节的氛围就渐渐变浓。
不过只限于大家的谈话。
海城的光鲜亮丽下是冰冷和疲惫,并没有到处张灯结彩挂腊肉的习俗,只能从人群里那句“快要过年了哎”听出点旧年将结的意思来。
郊区的一家疗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人听见渐近的高跟鞋声,反射性躺下去闭上眼。
病房门被拉开,来人站在床边没出声。
没有和护士的交谈声,也没有别的动静,等了会儿,床上的人就有点忍耐不住,稍微掀开点眼逢看过去。
然后正对上那人的视线。
宁知夏抱着手,冷艳的脸没有表情,盯着她说:“醒了就起来,别在这儿装死。”
宁思瑜别开头,这才撑着病床坐起来。
那场大火没吞没她,只是过量的浓烟造成了呼吸道灼伤等后遗症,让她躺了几天才稍微好点。
但她现在也还是很不敢置信,宁知夏居然会赶来救她。
也只救了她。
以至于她这几天都没想好怎么面对,只能每次在宁知夏来时都装睡。
“你…”她嗓子嘶哑,疼痛难忍,只能断断续续说话,“护士说是你,救了我。你怎么突然大发善心?”
宁知夏:“就是突然大发善心。”
“…可是门不是…”
“你妈在里面住了多少年我住了多少年?我小时候把家里所有东西都摸透了,那扇门有个地方是专门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做的可卸板。说起来,还是我妈当初告诉我的。”
宁思瑜咬着嘴角没说话了。
彼此没话可说,宁知夏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床头柜上,冷漠道:
“医生说你已经快好了,再过两天就能离开。这里是一个亿,拿着这笔钱,找个我见不到的地方过日子去吧。”
宁思瑜怔愣地看着那张卡,再看向她,张了张嘴,仍然没说出话来。
她又说:“宁家这滩烂泥被烧了个干净,什么都没了。”
怨恨,厌恶,愤怒,全都随着冲天的黑烟消散在夜空里,剩下的人也该从沼泽里挣脱出来,去过点轻松日子。
“宁斯云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不过他也活不久。我想你这种鸵鸟性格,大概不想再面对他,所以,拿着钱走吧。我好不容易消气,以后不想看见姓宁的人,这一个亿就当买你消失。”
说完这些话,宁知夏也没管宁思瑜的反应,转身就走。
临走出病房时,里面传来一道艰涩的声音,宁思瑜咽了咽喉咙,最后叫了她一声:“……姐。”
宁知夏脚步不停,但回答的话足够里面的人听清楚。
“嗯。”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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