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无妨,诸位老爷先自行去用膳吧,小姐我会照顾好的。”
不安的氛围中,最后是习人先开的口,她看向远处韩巧芝清冷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好,好!那就劳烦习人姑娘了。”刚刚开口邀请韩巧芝赴宴的中年人似乎松了口气,十分客气的点点头,才带着其余人离去。
习人松了松身体,让身后的侍女退下,走入府中,径直往一个地方走去。
不多时,迈入一个院子,此院无花无树,洁白的鹅暖石铺成小路,尽头便是韩巧芝的闺房。
中间则是一张石桌,韩巧芝正坐在石桌前,手微微托起下巴,月辉洒在身上,如同完美的仙子。
习人走到一旁,双手交握在前,低头不语。
过了一阵,是韩巧芝先开的口,声音清冷:
“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习人答道:
“都完成了,韩家也十分稳妥。”
说完,从袖中拿出一个赤红色的瓶子,放在石桌之上。
韩巧芝依然只是素手微撑,没有动作。
“小姐,最好还是赴一下家主的宴,否则他说不定会愈发不安的。”
“不安是何种情绪?”
韩巧芝的问题让习人愣住了,过往许多年,从做韩巧芝的丫鬟开始。
她就明白了韩巧芝与普通的人不同,她似乎没有正常的情绪反应。
在她还未彻底掌控韩家时,便向习人学习过许多普通人在各种情况下,该表现出怎样的情绪与反应。
韩巧芝向来学的很认真,在韩家向来以礼数周到闻名。
虽然她可能内心并不在乎,或者说并无感知。
想起今日其突兀的回到府上,习人抬起头,将目光放在眼前绝美冰冷的女子的身上。
月辉下,洁白的素手托起小巧的下巴,眼神无目的得望向院中某处,好看的柳眉微微折起。
“小姐,你现在看起来就有些不安,你有情绪了吗我是说真正的情绪
你在紫玉宗遇上了什么事,还是说遇上了什么人?”
习人内心复杂的看着眼前绝美的韩巧芝,相处十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在韩巧芝身上发现类似真正内心波动的东西。甚至自己一时有些失言都未察觉。
“是吗?”韩巧芝淡淡的回道,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上弦月。
此时,远处酒宴上的交谈声在寂静的夜里蔓延过来几分,一主一仆,在院中相对无言的坐着。
明月无私,共三处同赏,不同悲欢。
第二日清晨,露水在漆黑残缺的木板的凝结,年轻的监天司见到苏行的一刻,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但是并未多问什么。
或许是由于紫玉宗的背景,监天司并未强制要求他参与调查。点点头,简单打个招呼,监天司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不过,他能做的也就是帮助差役清理的剩下的尸体了。前几日,监天司的照冥镜动用后都没发现什么,加上或许涉及到紫玉宗,就几乎意味着这件事没有什么结果了。
或许眼前的年轻人也明白这一点。
就这么一直忙到下午,望着还待在这里的年轻人,监天司摇了摇头。
“啪嗒!”
一滴雨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