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途,今天这些菜合不合你口味啊!这都是我们上沪的特色菜,这几道还是曼春专门给你做的,她说当初你们出去吃饭的时候你总喜欢点这些。”
“你可别看她刚刚你来的时候那兴冲冲往厨房里冲的样子,但平日里可连我都没多少机会吃这个。”
而这样的话语,自然让一旁的汪曼春回道。
“哪有啊!叔父。”
再看着汪芙蕖那满脸的笑容,宁远自然得连连点头,然后说道。
“还是曼春姐了解我,这几道菜做的算是极好的了,自母亲离世以来这样地道的口味可是再没有吃过这样的了。”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原身的母亲对于上沪菜系做的并不是很多,不过该抬的轿子宁远当然要抬了。
而一边的汪曼春面上的笑意自然更浓了,夸赞这种东西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的。
而这时汪芙蕖自然也就接着打开自己的话题了,毕竟开始的寒暄往往是为了接下来的事好做而已。
只听得先是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
“肖途啊!你也知道最近由于工作上的调动和准备,我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专门给你上课了。”
“也不知道你的学习进度,更不知道你的近况,但你也别怪老师。”
“老师是真的抽不开身啊!任务繁重,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分出个身来,不然我是真怕耽误你的学习啊。”
看着汪芙蕖那“动情”的痛心疾首的样子,“善解人意”的宁远又怎能让他独自唱独角戏了。
所以宁远便回道。
“老师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或许说出来学生可以帮着解决一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宁远还专
门做出一副急切的样子。
而这时汪芙蕖还想摆摆手,而一旁的汪曼春又抢着说道。
“师弟你是不知道,此前汪主席想要叔父调任上沪经济司副司长,说是要叔父调整上沪经济。”
“为此叔父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不过又想到师弟你的学业,才让我专门去请你来府上的。”
而这时汪芙蕖才连忙对着汪曼春说道。
“曼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这事能让你师弟知道?能麻烦你师弟吗?”
而看着这一出好戏,宁远自然是知道如今这事是如何来的了,一副欲擒故纵的样子,宁远要不来配合配合这场戏岂不是尴尬了。
所以他当即就说道。
“老师你别怪曼春姐,这种事弟子不帮你怎么能行呢?再者如今上沪经济确实不行,那些老百姓也过得不好,调控一下经济也是为了国家的安定。”
“这种事,弟子自然愿意帮老师了,您说是需要我打经济战还是调动手下的远途公司。”
看着宁远那一副入局的样子,汪芙蕖自然眼神里闪过一丝喜意,毕竟这个学生精明是精明,但在这个方面就要蠢了点。
不过也对!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己这一出戏可不仅是演给他看的,同样也是演给汪曼春看的,毕竟看上去无害的花朵才能让人失去防备。
自然的表演才能让人陷入其中,至于自己这个弟子那还残余的那一丝爱国情怀,这便是汪芙蕖最懂的东西。
一个年纪轻轻的学者,谁会主动当汉奸?更不用“肖途”的父亲还是肖文。
不过拜了自己当老师这当不当汉奸就不是他“肖途”自己能说了算的,汪芙蕖拉也要将“肖途”拉下水。
当初对于明楼他便想这样玩,结果被明镜那个丫头搞黄了,再来一次,他汪芙蕖可不能错失机会了。
不过貌似自己这出戏倒也没白费,“肖途”还是上套了,也不枉那几天他专门在汪曼春眼前几夜没睡的那副样子。
不过心中的喜悦不能影响到他表情的无奈,只见他有些惆怅地说道。
“肖途啊,你也知道如今上沪的经济是怎么样的,列强割据,我是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碰,唯恐出什么乱子。”
“可你也知道老师马上就要上任了,要是没点成绩怎么可以呢?我苦点没事,但上沪那些老百姓不能哭着啊。”
“而且东瀛那些人你也知道,自从五年前那事以后我们和他们的关系就很紧张。”
“而前些日子由于某些势力暗地里的行为,日资公司的发展受到了阻力,后面更是被国和其他一些西方国家给排挤了。”
“那些人的情绪很激动,我们已经很被动了,如果不有所措施,那到时候可能又会出现不必要的争端乃至于战争。”
“所以为了上沪的安定,也为了与东瀛的友好关系,师父可能真需要你的一些帮助啊。”
这样诡辩的话语,加上这么真诚的表情,宁远虽然面上平静,但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说起来这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就是现如今整个亲倭派的口吻。
口中各种大义凛然为了国家乃至于人民,但事实上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
只是有些人是下破了胆,有些人是本来就没骨头,当然也有人是被套进去了。
就和现如今汪芙蕖这样,就是想着将宁远在“汉奸”这一条路上带的越来越远。
不过宁远就是想要这样,甚至宁远觉得这种论调还差点意思,既然要当“汉奸”,那这点风波还差了一点意思,不为东瀛留点血,汪芙蕖这“汉奸”可当的有点失败了
既然这汪芙蕖还真就已经将他代入角色了,看来宁远的计划自然可以正式开始了。
不过这些也是后面的事了,现如今宁远依旧是那个被带入歧途的歪屁股青年学者。
他得按着汪芙蕖的步子来,不然怎么当“汉奸”?
所以他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大家都演戏,宁远不喜欢差别人一头,可不能让汪芙蕖把戏份全都抢走了。
于是宁远自然是回道。
“若是如此这件事就更不能少了我了,如果真的开战那对这不管不顾的我可能真就成了那些人所说的神州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