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的目光冲着李落的方向,韩秋雨以为他看的人是她,一瞬间心跳如鼓,下意识微微低头,咬着唇瓣面露羞涩。
韩秋雨的表情被李落收入眼底,暗道你还委屈上了,忍不住嗤一声:“恶人先告状!大晚上的明知道我不在家还往只有男人的屋子里跑。”
话外音,你动机不纯。
不过侧面也能证明,她之前确实对秦勉有误解。
否则他不会一而再的当众质疑韩秋雨,明显向着自己。
这个男人真不错。
拎得清!
韩秋雨的妈不悦道:“瞧你这个妮子心眼多小,我们和小秦一个院里住四年,小秦算是看着秋雨长大的,秋雨平时也拿小秦当大哥,在你那受委屈,过来告状也是人之常情。被你一说仿佛见不得人一样。”
韩母不承认韩秋雨的错误,转而批评李落心胸狭隘。
将人往坏处想。
“当大哥就可以大晚上随便进他的房间?不怕他不穿衣裳吗?让人撞见引起误会怎么办?一个成年人没想过后果?我不理解。还有,你说她在我这里受委屈,我没在她那受委屈?是谁成天说我臭?是谁弄湿我晾屋檐下的衣裳?又是谁经常拉开我家炉子的通风口?”李落掐腰,步步向韩秋雨逼近。
韩秋雨心虚:“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又不是我。”
“你自己心里清楚!”
韩母帮腔:“你前几天身上确实有味道,实话实说也不行?”
李落:“原来你不是聋子啊。”面对她一连串的质疑,只挑一个回答,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韩母:“”
“行了,回家,明天还要上班,大晚上吵吵吵的让人看笑话。”韩父嫌丢人,先走了。
韩母和韩秋雨未讨到好处,后脚跟着离开。
邻居们陆续散开,刘阿姨当和事佬:“秋雨这丫头小孩子心性,你比她大,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只听说过倚老卖老的,还没听说仗着年纪小欺负人的。再说,我也没比她大,我是1962年的,胖才看老,等我瘦下来我比她还显小。我是不是可以倚小卖小?”李落恼的不轻。
刘阿姨:“……你才18啊,消消气,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僵不好看。”
“好了刘阿姨,你别劝了。我现在想睡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李落打发走刘阿姨,关上门顺手熄灯。
秦勉:“你这么会说白天为何还被韩秋雨欺负?”
李落不语,难道要告诉他,我以为你们有一腿才卖她面子吗?她神色一动道:“我之前身上确实有很大的味,每次出汗总伴随一种黑色的东西,腥臭腥臭,感觉像中了某种可致人皮肤发黑的毒。”
“闻所未闻,身体没有不适就好。”秦勉道。
李落心道,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你还法医呢,这都不懂。
怪不得大学毕业被分配到犄角旮旯的地方上班。
学业不精吧?
她洗干净换下的衣裳晾好,关灯睡觉。
早晨五点钟准时起床锻炼,考虑到家里有个男人,她没有跑远,沿着附近的街道跑了两圈,估摸着时间,带回一份早餐。
秦勉看看她,又看看早餐。
一个肉包,一个素包,一根油条,一碗南瓜粥。
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买早饭。
其实结婚也不错。
不用自己动手,便能丰衣足食。媳妇虽然胖了点,但勤快,而且节约,是个过日子的人。
他心情忽然好不少:“你不吃么?饿不难受?”
李落:“我待会儿煮鸡蛋吃,饿的时候确实不舒服,但被人说胖比死还难受。”胖不仅不健康,且连身像样的衣裳都买不到。为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合身的衣裳,她必须减肥。
秦勉走后。
李落收拾了下,煮两颗小青菜,放盐调味,吃完关上门在家运动。
实在跳不动,扶着上下床的杆子歇息,等心跳平稳,走到书桌边,坐凳子上,随手从卓肚内摸一本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