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疼痛感持续了不知道多久,终于,一点点减轻,我好受了一些。
小七彩道,“大河豚,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刚才那个人给你吃下的鸡蛋一样的东西,有什么古怪?”
不错!
小七彩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之前那个人想要挖我心脏,先硬塞到我嘴里一个鸡蛋一样的东西,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是这种疼痛的来源吗?
就在我和小七彩惊疑不定,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小七彩慢慢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影子缓缓说了一个字,“蛊!”
所有人都身子一震!
小七彩道,“蛊?什么蛊?你意思是大河豚中了村里人的蛊?”
影子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太详细的回答小七彩的问题。
影子的话,却让我瞬间联想到了这个村子发生可怕尸变的种种情况,难道说这个村子的尸变原因,和神秘之极的蛊术有关系?木私系弟。
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
稍后,影子带着我们一帮伤员病号,迅速离开了那间阴暗的村屋。临走时俞慕白愤愤不平踢翻了那口架在屋子正中央,热浪滚滚的大铁锅,里面除了烧开的热水和油脂之后,赫然还有几十个鸡蛋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
看玩意儿看起来软软的,很有弹性,乍一看有点像是大号的蛹,但我们谁也没有继续留在那里仔细观察那玩意儿到底什么东西。但我想到,那东西和之前那村民往我嘴里塞的东西差不多,如果真的是蛊物的话,尽量离它远点比较好。
可是……
我身体里面的蛊,怎么办?
我是被人下了蛊么?
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就感觉无比慌乱,隐隐约约那种疼痛的感觉又来了。我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疼,总之一想到这件事,就让我全身上下感觉到异常的不舒服!
……
走出村屋后,我发现这个屋子果然就是臭水沟后面那个屋,也就是黑暗中的老太太在屋子里面掐我的那间。原来我们一直在那个屋子里面徘徊,没有走出去。如果不是影子及时的赶来救我们,很可能今天晚上我们真的集体挂在这里了,而且死法是如此的骇人。
小七彩扶着我慢慢朝前走,这时候我猛然意识到队伍里面少了一个人。回头仔细一数,发现沈筱汐并不在队伍里面。她刚刚明明还在屋子里的,这个时候又去哪了?
就在我们放慢了脚步,去找沈筱汐的身影时,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沈筱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俞慕白问,“你干嘛去了?”
沈筱汐喘息了一阵,挥了挥手,道,“没事!”
我感觉沈筱汐刚刚应该故意留到最后,等我们都走了,偷偷把那个好像蛹一样的东西,揣起来一个偷偷藏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暗自心惊,沈筱汐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到把蛹藏起来一个,带回超组研究。这沈筱汐的执着和韧性,简直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因为一个女人留在全都是无头尸体的地方,去偷偷捡那个不知什么东西构成的蛹,这种事情换成一般女人,肯定做不出来。
但沈筱汐偏偏做出来了,而且做得那么自然。
尤其是她腰间鼓鼓囊囊凸起来的地方,更是证明了我的猜测。她的确是留了一手,把一枚蛹藏起来了。
难道她就不怕自己也中了蛊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小七彩问影子道,“你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影子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人腿行走的意思。
小七彩兴奋的道,“难道你知道怎么从这个村子出去?”
影子点了点头。
此言一出,俞慕白,李哲宇夫妇,还有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的杜磊,人人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时我却提醒他们道,“冯天松还没有找到,就算真有离开这个村子的方法,难道你们就想这么走了,不管冯天松了?”
我知道我这句话说的太不是时机。毕竟在这个村子里面经历了这么多可怕之极的事情,每个人都无比压抑,想要立刻这里。
但我这句话,无疑等于给他们出了一道很大的难题!
这是一道把“友情道德”和“生存本能”同时摆在天平上的难题。
此时此刻,队伍里的人,又应该如何做个选择?他们的心,会像那个方向倾斜?
一瞬间,我看到所有人都露出迷茫和矛盾相互混合的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