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怎么像自己提了裤子不认人一样。
一旁。
淖姬见他沉默不说话,便道:“霍议郎,上马车说话吧?”
霍光则是摇头,道:“那可不行,男女有别,有事你就直说吧!”
听闻此言。
淖姬却是风情万种的嫣然笑道:“好啊,那就说说我为何会被骗去北方小殿的事情。”
“你”
霍光无奈。
好看的女人,就是麻烦。
上了马车后。
淖姬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的说道:“霍议郎,回长安后,我希望你能向陛下提提,让我儿刘湈成为赵国太子。”
“不行。”
霍光直接拒绝道。
刘湈贪欲过强,和刘彭祖有几分相似。
若是他当上了太子。
怕又是第二个刘丹。
淖姬一见他不同意,当即黛眉微蹙,道:“这可是你当日答应我的。”
“王姬,本议郎何时答应你,跟陛下提议拟淖子为赵国太子了?”霍光淡淡地一笑,道:“我说的明明是,扳倒太子,你自己去跟赵王争取,让其拟定。”
淖姬听后。
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道:“可我跟赵王说了,他告诉我,赵国立太子一事,现在他说了不算,得由陛下决定才行。”
“是这样啊!”
霍光直接点头,表示知道这点。
这下。
淖姬怒了,说道:“你这不是在玩我么?霍议郎,我儿若是成不了太子,你就不怕那天你我二人的密谋,被人说出去?”
这番话语中。
俨然已经有了威胁的意味。
只是!
霍光听后,并没有多大感觉,淡淡的掏出了一样香囊般的东西。
“这是我在太子东宫中搜出来的东西,有淡淡余香,闻久了,可使人头晕目眩,易犯淫欲。”
“我一开始没在意这个东西。”
“后来,在巫师胡宪那发现了跟这个有关的虫子,说是对人种下后,可以使两个不想干的人走在一起。”
“哪怕是有违人伦!”
“噢,对了。”
“这玩意按照你们巫师的话语来说,应该叫做情蛊吧?”
此话一出。
那淖姬脸色顿时大变,急忙说道:“本王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光看见她突变的脸色,当下一乐。
不过。
也并未理会,只自顾自地说道:“也对,女人三十,便已如昨日黄花一般。若不拿出些手段来,怎么能比的过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呢?”
“王姬,你说对吧?”
“不说了,我得走了,不然张公他们该等的急了,又要说我。”
“告辞!”
话落。
霍光便拱了拱手,下了淖姬的马车,与张公他们会合。
回头看了眼淖姬的马车离去,心中稍作安宁。
幸好!
自己不是那曹贼,欣赏不来这有夫之妇。不然以淖姬之色,那不得被人家妥妥拿捏住了。
这时。
车队准备起行。
可还没走多远,又远远听见一人呼喊自己。回头看去,竟是那太子宫中孺人江琴。
不是?
她来干什么?
淖姬者。
自是为子来,这江孺人又无子,和他霍光又无什么情感,呼唤自己作甚!
但听着呼喊。
霍光还是停了下来,等江琴近了,便问道:“江孺人寻我来,是送行吗?”
“呼呼~”
江琴喘着粗气,说道:“你可以这么想,不过我来,只是想让你给我兄长江齐带句话。”
“让他在长安照顾好自己,别在说人是非了。”
“嗯”
“就这些了。”
霍光微微皱眉,淡漠地扫了这太子孺人一眼。
让自己给她兄长带话?
他兄长有极大地可能就是江充啊!
未来巫蛊之祸的罪魁祸首,这类人,霍光并不想与之有什么瓜葛牵扯。
但看着江琴这个样子。
他只能敷衍地点了下头,道:“若是有机会遇上,可以说一下!”
话落。
他就要骑马离去,可江琴又是问道:“太子刘丹被判死刑了是吗?”
“是!”霍光点点头,道:“但不一定会死,还是有机会出来。”
“为什么?不是罪名已经确定了吗?”江琴听闻此言,顿时又气又怒。
所谓的死刑。
其实不管在哪朝哪代,都不一定会死!
说不定
就赦免了呢?
但此时霍光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淡淡说道:“因为他姓刘,这点够了吗?”
话落。
霍光便转身上马,不再回头,只顾着跟随着车队往前走着。
离开邯郸城后。
御史大夫坐在他那破马车内,对霍光挥手道:“霍议郎,骑马骑久了,对传宗接代不好。来来,上老夫马车里一叙。”
霍光瞥御史大夫一眼,很笃定地说道:“别了,张公,上去后您准要对我说教。”
可张御史却是说道:“怎么,堂堂冠军侯弟,女人的马车说上就上,老夫的马车就怕了?”
诶?
这叫什么话!
霍光听后,刚张嘴准备反驳。
可张汤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笑道:“行了,不用板子打你,你且上来吧!”
“哼,我又不是怕被打!”霍光轻哼一声。
于是下马后,让车队里的人领着,自己则是上了张公的马车。
一上马车后。
这御史大夫张汤果真便对他说教起来。
“霍议郎,你现在年纪轻轻,一定要把持住自己。”
“这女人呢!”
“并没有多好,反而会摧毁你的意志。如那淖姬者,看似光鲜漂亮,实则内里早已腐臭糜烂,只剩一副皮囊包裹而已。”
“等你到了老夫这般年纪,就会知晓,一切命数已定,再后悔过往,已为时晚矣。”
看着御史大夫一种过来人的样子,对自己进行说教。
不知为什么。
霍光一脸无奈,以他的性子,哪是能听得进别人对自己说教的啊。
当即!
霍光就忍不住怼道:“您好歹也是朝堂上的三公之一,怎么思想这么龌龊、狭隘呢!”
“男女之间,就不能有正常的友谊吗?”
“诶”
“张公,您翻来覆去地,是要找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