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时候,一人从暗处走出,慢慢上了二楼病房,吱呀一声,门开了。
谭绵绵睡眼惺忪的睁开,瞧见来人,纳闷的歪了一下脑袋表示疑问。
这人怎么冒出来了。
是来找自己拿药的吗,可她之前趁着来镇上的时候,已经将成药寄放在旧货站方老头那儿了啊。
看出谭绵绵的疑惑,来人轻语:“我有大车,一会五点半就要出车了,你们早点起,我带你们去省城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谭绵绵问王绪。
他这冷不丁的出现,确实让人诧异。
“下午看到你匆匆忙忙踩自行车了,稍微打听就知道什么事。”王绪从老方那边拿了成药吃了几天,发现状态好了很多,有了斗志,也想办法弄了个开车的活,过来多配点药路上吃,没想到就发现这么一着。
“那真是巧了,但送我们去省城,不会耽误你事儿吧。”
“不耽误。”王绪看见季延已经醒来,冲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同志你好,我是王绪,是谭大夫的病人。”
季延支棱起来也好好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季延。”
这人有点眼熟啊。
谭绵绵看王绪,单纯赞美了一声:“最近吸收不错,人也精神多了。”
她真的只是表扬精神头,没有坏心思,但这时候精神是夸人帅的,王绪被表扬得不太自在。
过去几年,他自己忍受那一场无妄之灾,生活得水深火热,自从享受到了健康,他也确实挺起腰背当个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