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在易中海的号召下,大部分人都出来参加全员大会。
“一大爷,且慢!”易中海刚准备说事,被许大茂打断。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不满地问道:“许大茂你还有什么事?”
“一大爷,这人不对吧,好像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来。”许大茂大声地提醒众人。
经他这么一提醒,大伙也四下里看了看,很快发现缺席的人是住中院的何雨柱。
“一大爷,我这去叫他。”许大茂也不等易中海开口,撒腿往中院跑。
易中海无奈,只能静静等待。
等了好久也不见许大茂把何雨柱带过来,反倒是从中院传来许大茂的惨叫。
“大茂?!”
张秋荷尖叫一声,赶紧往中院跑。
众禽自然也不会落下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跟在张秋荷身后。
众人一进入中院,就看见何雨柱在打许大茂。
何雨柱骑在许大茂的身上,两只拳头更是虎虎生风。
“傻柱,老娘和你拼了。”见到自己的男人被人按在地上殴打,张秋荷瞬间急了,不假思索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
“张秋荷,住手!”易中海被吓一跳,厉声喊了起来。
红了眼的张秋荷没有理会易中海,手里的砖头对着何雨柱的脑袋扔了过去,众禽问也吓得大叫起来。
幸好张秋荷的准头不太行,砖头并没有砸到何雨柱,而是从他头顶飞过,落在何雨柱家里。
叶国强眉头一挑。
没想到张秋荷这女人这么凶悍。
别说其他人,就连何雨柱都吓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头顶。
这砖头要是再低个几度,自己的脑袋估计就开花了。
趁着何雨柱发呆,许大茂赶紧从他的身子下面挣脱出来,躲到张秋荷身后,探出脑袋恶狠狠地喊道:“傻柱,我和你没完。”
何雨柱的心底升起一股暴虐情绪,但一看到张秋荷,心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张秋荷,你想干什么,你想杀人吗?”易中海长吁口气,愤怒地盯着张秋荷。
何雨柱是他选定的养老人,这要是被打出个三长两短,自己前期的投入岂不是打水漂了吗?
“一大爷,你眼睛不瞎吧,没看到傻柱刚才一直在打我家大茂?”张秋荷眼睛一瞪,毫不客气地反怼回去。
易中海气势一顿,无奈道:“那你也不能用砖头打人啊,砸到人可不得了。”
哼!
张秋荷冷冷地说道:“一大爷的意思是傻柱就可以打人?再说傻柱这不没事嘛。”
看着如此泼辣的张秋荷,易中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都是农村来的,这张秋荷和秦淮茹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易中海并不知道,张秋荷所在的村子经常因为水源等问题和其他村子发生械斗,她前任老公就是在一场械斗中被人用锄头击中头部去世的。
因为这事,张秋荷的性子才收敛了些。
“许大茂,有种不要躲在女人身后。”何雨柱爬起来,恼羞成怒地指着躲在张秋荷身后的许大茂。
“傻柱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有张秋荷给自己撑腰,许大茂的胆子也壮大了一些,恶狠狠地回应道,“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住嘴,你们两个还有没有把我们三个大爷放在眼里?”见两人还要吵,易中海赶紧厉声喝止住两人,然后扭头看着何雨柱问道,“柱子,你刚才为什么要打许大茂?”
“一大爷,这不能怪我,谁叫许大茂冤枉我偷了他家鸡。”何雨柱也是一脸委屈。
自己在家好好地做饭,结果许大茂闯进来看了一眼就说自己偷了他家的老母鸡。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雨柱这才动手揍了许大茂一顿。
“何雨柱你放屁,我家刚丢了鸡,你家就在炖鸡吃,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许大茂龇牙咧嘴,心里恨死了何雨柱。
他身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不狠狠咬一口誓不为人。
“怎么,我就不能买一只鸡回来?”何雨柱脸部的肌肉抖了一下,蛮横地说道,“你许大茂丢了鸡我们就不能吃鸡了?”
“那你的鸡哪来的?”许大茂不依不饶。
“买的。”
“哪里买的?”
“东门市场上买的。”
闻言,阎埠贵立马站了出来:“柱子,你这不对吧。”
“三大爷,我哪里不对了?”何雨柱的语气不是很客气,他现在正烦着呢。
“柱子,你的鸡什么时候买的。”阎埠贵没有在意何雨柱的语气,推了一下眼镜问道。
“还能是什么时候买的,当然是我下班后去买的啊。”何雨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三大爷,你不会以为鸡真的是我偷的吧?”
“我可没这么说过,但是从轧钢厂到东门市场可不近,你如果真去的东门,现在应该还没有回来吧。”阎埠贵的眼里闪过睿智的目光。
“对呀,轧钢厂距离东门可不近。”
“算算时间,傻柱现在应该还在回来的公共汽车上面。”
其他人交头接耳,表示不信何雨柱的话。
“傻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许大茂扬眉吐气地看着何雨柱。
“反正不是我偷的。”被阎埠贵拆穿,何雨柱也不慌,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偷。
“不是你还能有谁。”许大茂大声质问道,目光滴熘熘直转。
这次,他一定要让何雨柱肉疼。
“我…”
何雨柱的嘴唇一阵蠕动,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人群里的秦淮茹。
鸡不是他偷的,他也知道是谁偷的。
下班时,何雨柱亲眼看见棒梗领着两个妹妹在吃烤鸡,再想想棒梗来食堂偷酱油一事,谁是偷鸡贼一目了然。
人群里,秦淮茹露出祈求的表情,同时缓缓摇了摇头。
棒梗偷鸡这事还是何雨柱回来告诉她的。
当时秦淮茹就恳求何雨柱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讲出来,不然棒梗的名声就臭了。
叶国强皱了皱眉头。
这件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知道何雨柱是替棒梗顶包,至于何雨柱为什么愿意给棒梗顶包,这里面其实另有乾坤。
除了秦淮茹的央求以外,何雨柱也不敢让大家知道鸡的来历。
今天有领导来轧钢厂视察工作,鸡是从何雨柱厂里用来招待领导的食材里面硬生生扣出来的,足足有小半只。
许大茂的鸡属于私人,偷私人的鸡最多就算盗窃他人财产,因为价值不算太大,最多就是批评教育一顿,再赔钱给失主。
但是私拿轧钢厂的东西就不一样了,性质完全变了。
在乡下,稻穗拾多了都会被抓进去,更别说小半只鸡,还是从领导嘴里扣出来的。
这要是让轧钢厂知道,厨师的工作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何雨柱经常干这事,之所以没出事,是因为没有被发现。
而且被发现也不要紧。
只要事情不闹大,看在他厨艺的份上,轧钢厂的领导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何雨柱深吸口气,点头承认道:“对,我是看许大茂不爽,所以偷他的鸡出气。”
“柱子!”
易中海急得跺了下脚。
“一大爷,人何雨柱都承认了,你难道还想偏袒他?”许大茂不乐意了,阴阳怪气地说道。
“柱子,你可要想清楚啊。”易中海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一大爷,鸡确实是我偷的。”何雨柱依然没有改口,说完还看了人群里的秦淮茹一眼。
见她松了口气,何雨柱也开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