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确实困难,是整胡同公认的困难户,街道办都有登记,他们的脸皮还没厚到罔顾事实的程度。
易中海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这几年叶国强一直都在暗中救济王家,自己再拿爱心说事,反而会让他落入下乘。
“可是秦姐家刚死人了。”何雨柱依然不服气,站出来反驳了一声。
“死人?”
叶国强眉头一挑,不屑地看了何雨柱一眼:“我记得王哥是春节前去世的,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你就忘了?
那时你怎么不站出来说王家死人了不容易,号召大伙捐款呢?”
说到这,叶国强拍了下脑门补充道:“我怎么记得某人那天挺幸灾乐祸的,还说什么年前死人不吉利,晦气得很。”
“我…我…”
何雨柱蠕动着嘴唇,避开李红看过来的目光。
他当时就是脑袋一热,没考虑那么多,现在被叶国强翻旧账,让他感觉挺没面子。
“我记得大伙当时也没有给王家捐钱啊,那时你们怎么不说要团结?”叶国强昂首挺胸,一个个地看过去。
被他看到的要么低下头,要么将目光移开。
“一大爷,那时我怎么没见你站出来号召大家捐钱?”见大伙不敢和自己对视,叶国强又将矛头对准易中海。
易中海嘴角抽了一下,干巴巴地说道:“那啥,我不是搭了把手的嘛,再说王家最小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贾家最小的今天才出生。”
说着说着,易中海的思路顺畅了很多,抹了下眼睛继续说:
“那么小的孩子没了爸爸,这孩子不觉得挺可怜的吗?”
“对对对,确实可怜。”
众禽纷纷符合易中海,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他们心里的内疚似的。
没错!
贾家比王家可怜多了。
小孩刚出生父亲就去世了,面都没见过,这多可怜。
想着想着,众禽的腰板重新挺直了。
“你说贾家以后怎么办,孤儿寡母的,我们如果不帮衬帮衬,贾家还有活路吗?”易中海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
“东旭,我可怜的东旭!”或许是被易中海的情绪感染,贾张氏开始哭天喊地,声音嚎得那叫一个凄惨。
“谢谢大家的帮助,我秦淮茹会记一辈子的。”秦淮茹抹了一下眼睛,站起来向大家表示谢意。
“没活路?”
叶国强玩味地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表演,澹澹地说道:“一大爷,您这话是不是过了,我怎么听说轧钢厂一次性赔偿了贾家三百元抚恤金,而且还同意让秦淮茹进厂接贾东旭的班,这能叫没活路!”
轰!
易中海的脑袋嗡嗡直叫,呆呆地盯着叶国强。
叶国强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当时在场的只有他、贾张氏和轧钢厂的主要领导,考虑到这事影响不好,杨厂长还下了封口令,叶国强又是从哪知道的?
同时,众人也被叶国强爆出来的消息吓一大跳。
三百元啊!
很多人家里都没有三百元。
有三百元都叫没活路,那他们算什么?
而且轧钢厂还答应让秦淮茹进厂接班,以后也是有工资的,怎么看,贾家都不像没有活路的样子。
“老易,这事是真的?”阎埠贵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追问易中海。
轧钢厂赔了三百元,秦淮茹以后还能进厂上班,那他今天捐钱岂不是搞笑?
拿了抚恤金,这贾家比自己家还富有,自己还给他捐款?
这不是傻么!
“一大爷,叶国强说的都是真的吗?”
众禽纷纷围上去讨要说法。
贾家那么富有,压根不需要大家捐款。
还没入春,易中海已经出了一身汗。
“诸位,你们听我说,轧钢厂确实赔了笔抚恤金,但这笔钱还没批下来,贾家现在确实没钱。”易中海抹了把脸,牵强地解释起来。
“这不都一样嘛,这贾家比我们有钱多了,傻子才捐钱。”
众禽并不满意易中海的解释。
说时迟那时快,阎埠贵趁贾张氏不注意,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钱。
人群瞬间炸开锅,开始抢回自己的钱,全员大会也不欢而散。
“钱,那是我们老贾家的,你们这群土匪强盗。”
“妈,我害怕!”
“秦姐,我来保护你。”
叶国强撇了一下嘴。
他不想看到众禽的丑样,给王爱军打了声招呼,然后叫上娄晓娥和叶国美同自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