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眼中尽是水雾。
秦越看她那般模样,不由有些意动,一手抚着她的鬓发,低头又要压下。
“等等……”阮娇娇忽然将头转向桌面,“小青椒还饿着呢……”
这时候被打断,秦越脸上明显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他低头道:“别光想着那条蛇了,我也饿。”
说罢他站起来走到桌旁,迅速捏住小青椒的七寸,扔进篮子里。那篮子是带盖的。秦越将盖子扣上,提着篮子走到门外,将小青蛇“逐出”了他们的房间。
阮娇娇看秦越出手迅猛,也没被小青椒伤到。心里还是有些佩服他的,这男人在同样的地方不会失手第二次。
只是她的佩服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秦越就折回来了,脚步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她走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秦越都三日不见她了。
看着目光如狼似虎的秦越,阮娇娇不由得有些害怕。
屋内从和风细雨到惊涛骇浪,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那日将王书瑶送走以后,桂嬷嬷并不甘心。王书瑶是她挖空心思选定的人。
她跟秦越有“感情基础”,生得又端庄大气。从前秦越喜欢阮清霜那款,而王书瑶正是这种风格。
男人么,都是喜新厌旧的。现在秦越跟阮娇娇还是新婚燕尔,等日子再长久一些,也就慢慢厌倦,开始考虑侧妃的事了。
说起日子长久……桂嬷嬷开始计算,这阮娇娇嫁过来也快有小半年了吧?怎么肚子一直不见动静。
王爷平日里也没少去她那处,有时动静还闹得挺大。按说阮娇娇该有了。莫非……她是个不会抱窝的母鸡。
想到此,桂嬷嬷找来一个婆子,对她耳语了几句。隔日,那婆子面带喜色的回来了……
“桂嬷嬷,桂嬷嬷,好消息……”那婆子对桂嬷嬷窃窃私语。
桂嬷嬷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当真?”
“千真万确,那日鸿雁从药铺开了避子汤回来。还是她亲自煎给王妃喝的。”
好你个阮娇娇,成亲这么久不帮王爷开枝散叶,居然偷偷喝避子汤?她该不是还想着那个七皇子吧?
桂嬷嬷想到什么,眉眼都笑得眯了起来。
当天下午,秦越在书房时,桂嬷嬷端着茶汤就站在他旁边。
“王爷,您年纪也不小了。京城里您这个年纪的官老爷,孩子都能上私塾了。”桂嬷嬷一边给秦越倒着茶,一边唠唠叨叨。
秦越脸色平静,“这府上确实冷清了些。”
秦越确实也想要个孩子,尤其是娶了阮娇娇之后。他想要一双属于他们的孩子。
若是男孩就教他骑马射箭,女孩就教她琴棋书画。
“那日的事确实是老奴自作主张……老奴知错。但我也替您着急啊。王妃她嫁过来也半年有余。没有怀上一儿半女的不说,那天还有下人看见她背着您偷偷喝避子汤。”
秦越维护阮娇娇,“这件事我知道,已经说过她了。”
“哎,王爷。不是老奴说,这寒凉的东西妇人可不能一直喝。喝多了日后不好怀孕。王妃她年纪轻,怕是不知道其中的害处。”
秦越眉头皱起来,喝避子汤的事只有一回。桂嬷嬷说的又是哪一回?难道阮娇娇一直背着他偷偷喝那寒凉的东西?
秦越冷冷道:“只有那一次,她往后不会再喝。”
桂嬷嬷立即道:“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