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秦越皱眉,惹上毒医已经够他担心了,怎么还能跟睿王府的人结下梁子?
真是个不省心的。
“王爷您别生气,掠影说王妃其实很听您的话,但是毒医给鸿雁和掠影下了毒,王妃也是为了救人才去找毒医的。”
秦越握紧手里的马鞭,他倒不是生阮娇娇的气,只是担心毒医拿她来试毒或者做各种奇奇怪怪的试验,万一发现了阮娇娇的“功效”,将此事传扬出去,阮娇娇就会陷入险境。
就连他自己,都自私的想将阮娇娇留在身边,那些有权势又身患重病的人,知道天下还有这样的“良药”岂不是要抢破头?
秦越猛地站了起来:“结束休息,继续朝南搜索。”
临云:哎,果然一提夫人的事,王爷都不淡定了。
阮娇娇依旧跟着毒医潜心学习医术,其实她学习的进度已经比正常人快了许多,但毒医还是经常骂她笨。
阮娇娇觉得自从那次她昏过去之后,师父的脾气更是坏了很多,总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
而掠影也提醒过阮娇娇,提防毒医和张谦。他总觉得上次她昏倒不是意外。
这日阮娇娇照旧在屋内背书,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好像来了一大伙人马。
有个尖细的嗓音高唱:“神医~接旨。”
诶,这声调阮娇娇熟悉,这不是宫里的大太监张德明吗?
阮娇娇看了一眼毒医,老头儿正哼着曲摆弄花盆里的一棵草,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神医~接旨。”外面的人又喊了一声。
“师父,外面有人喊您?”阮娇娇小声提醒了一声。
“哼,跟了我这么久,还不知道我是毒医不是神医?”毒医瞪她。
阮娇娇讪讪笑笑,毒医的架子果然比神医还大。
能让大太监张德明来传圣旨的,可就只有皇上或者太后这样的人了。
师父不说话,院子里的几个徒弟也缩着头装鹌鹑,再说外面的人是要“神医”接旨,他们只是毒医的弟子,又不是“神医”。关他们什么事。
张德明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位神医脾气古怪,吃软不吃硬,怕是很难请得动。
但是他没想到,他连门都进不去。
因为他在外面喊了两声,里面像是没人似的,毫无动静。
要不是睿王在太后面前言之凿凿说毒医最近就在药庐,他还以为自己跑空了呢。
张德明身边的侍卫道:“张公公,要不我们翻墙进去看看?”
张德明想了想:“别翻墙。你爬到那棵树上看看院子里有没有人。”
侍卫看了一眼张德明指的那棵树,忽然道:“那棵树上倒是有人。”
树上自然有人,就是保护阮娇娇的掠影,他一直盯着院内的状况呢。
什么情况?张德明一时也摸不清对方的来路,不知道对方也是来蹲守求医的,还是来复仇的。
他只能皱眉:“那你就不好换一棵树?”
侍卫应了一声,跃上了另一棵树,朝院内一看,呵!院内鸡犬相闻一片安详。
一位白发老者正拿剪碎的草药喂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