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刚刚禹王跟他说的话,他都要怀疑之前的丑女不是她了。
亦或者,这是她欲情故纵的把戏?
想到“欲擒故纵”这四字,晏亦珩心情不错,若真的是如此,那么季玥汐就肯定他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算是肯定他的身份。
只有一无是处的人,连被她欲擒故纵的资格都没有。
比如他身后的迟星禹,不就是一个一无是处,只会狂叫的败家犬吗?
“这……”疾风虽然一直在迟景瑜的身边当值,论比心机,他到底是没有在皇宫里面混过,此时被晏亦珩堵得不知如何回答。
如何回答才让他显得不那么刻意呢?
晏亦珩也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并不打算太为难眼前的疾风,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表现一脸豁达的模样。
他对着眼前的疾风挑挑眉,问道:“有事需要本世子帮忙?且说说,本世子看看心情。”
原本他来参加这个宴席就是因为想看看季玥汐的表现,如今人也不在了,他也不想待下去。
若是还有好玩的话,许是还能看看心情。
要是对方还是季玥汐,那么就更有趣了。
他想参加。
想要看看别人口中的妖女,能不能让他有点乐子玩玩。
晏亦珩的语气还不错,疾风稍稍平复了些许心情,恢复成毕恭毕敬的模样。
“季二小姐有难,我家主子说需要请诸家诸子越来看看情况,如今诸子越被忠义侯拦在忠义侯府……”
“所以,想让我出个人情,去我家里把人带过来?”
疾风还没说话,这句话被晏亦珩打断,他听着疾风的消息,若有所思。
居然是季玥汐有难而不是定王。
今日他眼睛可没有瞎,定王的身子可不是一般的弱,刚好符合了快病死的小道消息。
而疾风与他说的是季玥汐有难,不是定王。
说出去谁信呢?
他才不觉得这件事情那么简单。
疾风低着头,看不到晏亦珩嘴角的玩味,只听他缓缓说出自己的猜疑,“今日定王虚弱得很,还要撑着这疲倦的身子来百花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季玥汐而来。
你如今跟我说,有难的是季玥汐,请问,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嘲讽意味十足,完全不信疾风的一字一句。
疾风脸彻底黑了。
“晏世子,季小姐与我家王爷可不只是订婚的关系。”疾风终于抬头,看着他,“季玥汐已经入了皇族谱,若是我家王爷有差池,那么季小姐可能就要面临活埋的结局。”
他只有这个可以用来要挟晏亦珩,忠义侯府不是谁都可以闯入,更何况对方手握八万精兵,根本不是他能够惹的。
季玥汐那边说了不会撑得住太久,他这个时候必须为了自己家的王爷做些什么。
晏亦珩听到这个消息点了点头,跟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更是觉得疾风说出这威胁的话让他不舒服。
“季玥汐人在哪?本世子跟她谈。”
他才不会被这样的奴才拿捏住,既然要做人情世故,那么他就要跟本人谈清楚。
晏亦珩觉得自己可以卖季玥汐这个人情,他还是喜欢跟对方做交易的。
关于定王迟景瑜,哦,这样的人对他来说有无可无,反正不管他的事。
“世子,人命关天。”
“与本世子何干?我对定王的命不不感兴趣。”
反正他爹还跟迟景瑜是对立关系,要是死了便是死了,入了玉碟又如何?若是他高兴,跟他爹求求还不一定非要陪葬呢。
想到这里,晏亦珩觉得这样的结局也不错。
迟景瑜死了,他就去接盘季玥汐,跟她在一起日后的生活铁定有趣极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不走了,直接顶在原地。
“罢了,这件事情横竖与本世子无关,以后这样的事情别来打扰。”
晏亦珩此刻突然感觉事情更加无趣起来,天色不早,他若是出宫早,没准还能去看看街上有什么乐子玩玩。
想到这里他已经卖出了步伐,正要跨过疾风离开,却听到疾风接下里的话。
“看世子这样,显然是对季二小姐感兴趣,若是我说季小姐与我家王爷戴了同心镯,我家王爷死了,她也活不成,世子还会这般无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