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音符中的声音,居然是白石。
宁平微微一愣,说起白石,可以说是宁平在雷云宗内仅有的几个相熟的朋友之一,这九年来,初始几年,还经常邀约宁平一起,参加一些聚会,相互交流心得。
白石乃是雷云宗新一代的大师兄,在宗门内人缘众多,期间在其的引荐下,也让宁平认识了许多雷云宗的同阶道友,在雷云宗内勉强算是有了一些人脉。
只是自从三年多前,白石突然外出游历,许久未归,宁平又是那种宅的性格,不喜欢热闹,没了白石的带领,他去参加同门聚会的时间慢慢也就少了,这些人脉也就慢慢淡了下去。
如今突然收到白石的邀请信息,宁平也算是微微吃惊,他思考了一下,随即离开洞府,向着修竹峰方向而去。
修竹峰依然是那般,竹影婆娑,一片翠色,宁平到了时,也看到了不是炼气期的低阶修士,不过都是一些生面孔,十年时间过去,那些和宁平一批入门的弟子,早已各奔东西,就连那位宋大福师兄,宁平也许久未曾见到了。
如宁平这样,成功晋级筑基期的修士还好,相对比较自由,那些入门十数年还徘徊在炼气期的弟子,每月都得被迫执行一些门派任务,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安心修炼。
修炼之路,就是这样,别以为大派就好混,对于底层修士来说,修炼从来不是那么简单,根本用不着多少生死仇敌,单单生活的不容易,就能将你压得喘不过气来。
这也就是无数修士,想方设法,都想要更进一步的原因,因为只有到了更高的境界,才能够更自由,享受更多的资源,看得更远。
看见宁平一位筑基期修士突然到来,那些炼气期修士吃了一惊,随即一个个恭恭敬敬上前问候,若是曾经的宁平,一定会微笑着和这些弟子回礼,可如今他却是如同当初丹炉峰那位吕伯阳师兄一般,昂着头,理也不理这些人,径自大步而上。
宁平一路上前,一直来到最上面的石屋门口,在门口有两个炼气期修士在此守候,宁平见到他们,问道:“白师兄可是在里面。”
两个弟子点点头,恭敬道:“白师伯正在里面,一起的还有谢师叔,他们正在里面说话,白师伯说了,宁师叔来了,可以直接进去。”
宁平点点头,直接迈大步走入里面,到了里面,却看见一张石桌上,一男一女,两名修士,正在对坐品茗。
其中的男子,一身华服,相貌堂堂,正是外出游历许久的白石。
至于白石对面的那个女子,却是让宁平微微一愣,只见那是一个绝色美女,风姿出尘,穿着一件黑色蝴蝶纹纱裙,瀑布般的青丝,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蜻蜓玉石头花,肤如凝脂,手上戴着一圈细小的银镯子,身上缠着黑色的丝带,眉宇间尽显媚态。
而宁平之所以发愣,倒不是因为被女子美貌惊艳,而是因为他认出,白石对面的美貌女修,不是其他,正是他刚刚加入雷云宗时,那位曾经当着他们面前,冒着悬山雷电交加,飞行的女修。
那是宁平第一次看见雷云宗内漂浮的悬山,着实震撼了一把,他当初看见这女子冒着雷电交加,在悬山间飞跃,当时印象很是深刻,他记得当初那位引领他们的筑基修士所说,这女修好像姓谢。
让宁平差异的是,这女子看似年纪轻轻,但据他所知,听说对方乃是雷云宗内成名多年的筑基女修,年纪至少六十开外,属于老一辈的筑基修士,怎么会和白石有说有笑的在一起笑谈呢。
那边白石,正和那女子谈论着什么,见到宁平到来,面色一喜,招呼道:“宁师弟,你可是来了。师兄我可是等了你两天两夜了,你再没有消息,我们可是就要离开宗门了。”
宁平闻言,歉意道:“抱歉,白师兄,小弟有事外出了几天,刚刚回来,看到师兄的传讯,就赶了过来,对了,白师兄,你这些年音信无,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了。”
白石听了,却摇摇头,道:“先不说这些,宁师弟,我来为你引荐,我身边这位,乃是谢琳谢师妹。”
宁平听了,立刻对那女修,抱拳一礼道:“宁平见过谢师姐。”
那美貌女子亦是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白石又指着宁平,介绍道:“琳儿,这位就是我经常和你提到的宁平宁师弟,你别小看他只是出自卫州小门派,可一身实力却是非同小可,我敢打包票,我雷云宗百年之后,必然有其一席之地。”
那女修,也就是谢琳闻言,亦是对着宁平微笑中道:“宁师弟是吧,你的名字,我雷云宗有史以来第一个伪筑基修士,而且我还听白石说起,当初当禁地试炼之时,他你可是一人独斗我卫州六大门派弟子,丝毫不落下风呢。”
宁平闻言,却是苦笑一声,道:“谢师姐可别听白师兄一面之词,师弟何德何能,能够独自力抗六大门派弟子,当初要不是机缘巧合,几位结丹祖师让所有门派弟子退出禁地,只怕小弟早已死于非命。”
宁平说着,又对着白石一礼道:“说起来,当初之事,也要多谢白师兄手下留情,当时小弟也是险象环生,才会拿出那唬人法术,幸亏白师兄没有点破,否则小弟焉有命在。”
白石闻言,却是摇摇头,道:“都过去了,宁师弟又何必再提,再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白石说了一句,突然上上下下打量宁平一眼,不由面色一惊,随即吃惊道:“宁师弟,你的修为?你现在是筑基五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