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吧，那凛然的面容，那神圣的姿态，她注定就是会改变我命运的存在，我亲爱的‘圣处女’！”吉尔德雷却不再在乎自己御主的问题，喋喋不休地阐述着自己的理念，“她曾经被神抛弃过，在屈辱中死于伪善者的阴谋，死在了被她保护的愚民面前！”</p>
似乎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吉尔德雷的声音也变得极具感染力，即便是旁边的雨生龙之介这位天生的杀人鬼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p>
“但是现在，她终于复活了！这……就是奇迹！是圣杯的力量使她重生的，是我将她从虚伪的神明手中拯救了出来，她终于再次活过来了，而且不再受到神灵的约束！”</p>
吉尔德雷的语气变得越发激昂，说话的时候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这一刻他的神情如同最为虔诚的教徒。如果有不知道的人在这个时候看到他的表情，即便说他是圣徒恐怕也会有人相信。</p>
一旁的雨生龙之介完全被吉尔德雷抛下了，只能迷茫地站在一边。</p>
“不过……能够让老爷子这么开心也不错。”雨生龙之介在心里这样想着。</p>
反正他也从来没有渴求过所谓的圣杯，比起圣杯来说，他更关心明天能不能想到新点子去实践。</p>
虽然不清楚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开心，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说不定因为开心而让老爷子有了新的灵感。</p>
于是雨生龙之介指了指不远处绑在柱子上的几名孩童，用异常期待的语调问向自己的挚友：“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庆祝一下如何，我有一个不错的创意，老爷子你……”</p>
噗！</p>
话还没有说完，沉闷的爆裂声从雨生龙之介的身体上发出，他的声音也随之中断。</p>
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在水晶球微弱光芒的照映下，雨生龙之介在黑暗的地下水道中看见自己的胸前已经是一片鲜红，而在他的胸口正中央，原本的心脏的位置却出现了一只大手。</p>
“怎……”</p>
最后的话没能说出口，将他整个身体贯穿的大手便收了回去，同时被收走的还有他的心脏。雨生龙之介的身形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而他背后也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p>
噗呲！</p>
如同岩石般坚硬的大手直接捏爆了雨生龙之介的心脏，甩了甩手上残留的血液，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地下水道的阴影处缓缓浮现。</p>
“能把凯尔特王认作雅利安人圣女，真有你的啊元帅。白长了这么大的眼珠子，这都能认错，你这视力也不行啊。哦……难道说因为你经常被贞德戳眼睛，所以视力才变差了吗？”一边调侃着吉尔德雷，郑曙一边从黑暗中走出。</p>
郑曙的手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毫无疑问，正是他刚刚对雨生龙之介做了一次掏心掏肺（物理）的交流。</p>
“不……不！！！”吉尔德雷双手抓扯着自己的头发，悲痛的哀嚎着。</p>
明明刚刚发生了自己一生中最为开心的事情，但只是瞬间，挚友便在自己的面前被残忍的杀害，这让他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p>
“我要杀了你！！”接近崩溃的吉尔德雷瞬间发动了自己的宝具，不计代价地召唤出数以百计的海魔袭向面前的凶手，他要将这个胆敢在自己面前对挚友下手的恶徒吞噬殆尽！</p>
“这么愤怒吗？我还以为你是完全没有人性的畜生，没想到你也会愤怒。”郑曙冷笑了一声，身上散发的气势却好像比面前的吉尔德雷还要暴躁，“既然知道重要的人被别人屠杀的痛苦，那么为什么你还敢干出这样的事情？！”</p>
郑曙大吼的声音在这个幽闭的空间中回荡着，也昭示着这场战斗的结局。</p>
在追随着月光来C组隐藏基地的路上，郑曙已经看到了数以百计的尸骸。</p>
有些尸体绝大部分都是儿童，每个人的死状都显得异常凄惨，脸上也都带着极端的恐惧，可以想象，他们在临死前受到了多么巨大的心理折磨。</p>
郑曙完全没有想到吉尔德雷居然如此丧心病狂，仅仅只是被召唤出来一天的时间居然就造下了如此的惨案。</p>
以郑曙现在的魔术素养自然能够看得出来，吉尔德雷在将这儿童的生命力吸收的时候用的是近乎“浪费”的方法，也就是说，他真的是为了所谓的“艺术”而去残害无辜的生命。</p>
说实话郑曙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如果吉尔德雷真的是为了能够快速累积魔力而进行大量屠杀的话，郑曙就算是看到了这些尸体顶多也就皱皱眉头。</p>
虽然也会基于道德上的厌恶而将吉尔德雷斩杀，但是却不会如此的愤怒。</p>
可是现在，郑曙是真正地生气了。</p>
其实刚才在吉尔德雷因为看到“贞德”而狂喜的时候，郑曙就已经可以瞬间将两人斩杀。</p>
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在这么狭小的空间范围内，无论是吉尔德雷还是雨生龙之介都不会有任何反抗的能力。</p>
但是郑曙没有这么做，反而是选择在吉尔德雷的面前以最凶残的方式将雨生龙之介杀死。</p>
郑曙本身没有喜欢凌虐敌人的爱好，但是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这样的办法至少让吉尔德雷能在死前感受一下愤怒。</p>
在吉尔德里召唤出海魔的同时，郑曙也已经行动了起来，宽敞的地下水道让两米五以上身高的郑曙也能够以灵巧的姿态进行战斗。</p>
他一只手稳住坐在自己肩膀上的间桐樱，而另一只手随意地挥舞着，所到之处如同割草一般轻松。</p>
那些在外面每一个就可以轻松夺走健壮成年人生命的怪物，甚至都不能阻拦他的步伐哪怕一刹那的时间。</p>
吉尔德雷高声尖叫着，他快速翻动着自己的达到A+级别宝具，试图从这本螺湮城教本上找到更加强大的魔术阻挡这个来势汹汹的敌人。</p>
他的魔力储备已经足够，只要能够翻到那一页……</p>
可惜郑曙没有给他那个时间，在他翻页的短短时间内，郑曙就已经突破了海魔的军队来到了吉尔德雷的面前，然后给了他一记携带着无尽愤怒的直拳。</p>
轰！</p>
澎湃的拳风轰涌而出，恐怖的力量直接将吉尔德雷的上半身完全炸成碎渣。</p>
在这种狭窄的下水道里，只要能近身，任何一个战士都可以轻松地砍翻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术士。</p>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吉尔德雷身为Castor职阶所拥有的那可怜的耐久，在郑曙的面前和纸糊的没有任何区别。</p>
海魔使魔来不及帮其阻挡伤害的情况下，郑曙的全力一拳下去直接让圣杯战争中出现了第二位退场的从者。</p>
（PS：待会儿还有一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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