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赖斯眉一挑,“且不说这位是真是假,就算真的也是过去式,谁规定现在时要给过去式腾位的。就没这个道理!何况还是那么个人。”
赖斯今天一早去机场送莫锴,见到那个小鸟依人模样的苏沐,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可不就那位在湘菜馆刁难服务员的尊贵上帝。这个女人人前人后简直有两幅面孔。
怎么看,都叫赖斯无法相信,她会是莫锴深爱过的苏沐。
收回思绪,看了眼乔安,赖斯再度启唇,“苏沐对莫锴来说,确实是特别的存在。”
乔安心不由一沉。
“谁叫他看不见的那段时间,都是苏沐陪着他。但直到他重见天日,他都没来得及看苏沐一眼,多少会觉得遗憾吧。而越遗憾,自然就叫人越难释怀。”
乔安的脑子似一剂惊雷劈中,“什么看不见?”
赖斯一怔,良久问:“莫锴没跟你说过,他五年前失明过?你难道,不知道?”
乔安一脸不可置信,木愣地摇头。
“你以为他没近视,还天天架着副眼镜做什么,凹造型吗?”赖斯轻笑一声,随即不再打趣,正色道:“莫锴的眼睛,见不得强光,他的眼镜都是特制的,用来柔化烈日和强光的。”
赖斯顿了顿,“但他为了你,摘掉眼镜,冲进雪场,哪怕前面潜藏的是危机四伏,皑皑白雪,他都不管不顾。”
乔安喉间吃紧,雪场上的日照光反射有多强,她比谁都清楚。那次莫锴失明原来不单纯是雪盲症,而是旧疾复发。
要是当时她没有第一时间遇到莫锴,他就这么贸然冲进雪场,旧疾复发时又遇上雪崩乔安不敢想,握着酒杯的五指根根都在颤。
“我作为他的眼科医生,这么多年来,没见他为谁失控成这样。一个为你命都不要的男人,不值得我继续死磕。我放弃他,也放过我自己。”
赖斯仰头将杯中酒饮尽,似是语重心长,“可是乔安,他值得你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