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的话,引起了顾天平的不满:“什么叫名牌大学美女少?我告诉你,越少的地方,才越容易增加P妞功力!学生时代的恋爱,都是虚幻,都是泡沫!要多练习,实践才能出真知!”
李不言懒得接他们的话茬:“走,去操场抽两根?”
他心情不好时,就会去抽两根烟。
大操场靠近体育器械保管室的树丛中,草木茂密,在里面抽烟,基本上不会被人发现。
对于抽烟这种事。
他们都很喜欢。
主要是这种行为,看上去像大人,有点潇洒。
这时候的他们,并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但总想着去模仿。
真到他们长大了,才会发现。
学生时代,才是他们一辈子最无忧无虑、最快乐、最值得纪念的时光。
三人在草丛里抽完两根烟后。
“盐巴,你还记得何秋晚不?”
马强弹了弹烟灰,突然开口问道。
“记得。”
李不言点了点头,他怎么可能忘记她呢?
就算是世界毁灭了,地球爆炸了,他也不会忘记她。
“我突然记起来,她小时候,好像在我们白鹿镇呆过半年,你有印象没?”
马强跟李不言都是白鹿镇长大的,两人是穿开裆裤的发小。
顾天平是小学四年级时,才加入他们这个小团体的。
本来是武力担当。
结果后来成了智力担当。
“废话,她当时就住在我家,她爷爷,和我爷爷是朋友。”
马强一拍手掌:“我就说,为什么越看她,越觉得熟悉,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
李不言扫了他一眼:“干嘛?”
“天棒,你记不记得,我们四年级转到泡桐树小学时,你表妹,就跟在她在一个班?”
顾天平轻轻打了一下马强的脑袋:“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打我表妹的主意,我可不想当你的舅子崽崽(剑南话:妻子的兄弟)!”
“你表妹那个小胖子,送我,我都不要!我早就心有所属了,不是她,我这辈子都不谈恋爱,我要为她守魂如玉!”
顾天平哈哈大笑:“守魂如玉?不谈恋爱?马狗,你TMD真是个天才!”
“我的身体,和灵魂,是可以分开的嘛,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深深地喜欢上她了!”
马强的眼神中,流露出迷恋的色彩,“我花了50元,买通了跟她关系不错的一个女同学,知道她的生日是6月1号,最喜欢的花是百合,她最铁的闺蜜就是”
听到这里,正准备发火的李不言顿时愣住了,打断他的话:“何秋晚的生日是秋天啊,农历9月15号,她也不喜欢百合,她对花粉过敏。”
马强转过头,白了他一眼:“谁跟你说我喜欢何秋晚的?我喜欢的是她的闺蜜,袁书!”
“那个眼镜牙套妹?”
李不言呆住了。
“对啊,我觉得她正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尤其是那口牙套,简直是我的最爱!”
马强叹了口气,“兄弟,我的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李不言有点懵圈:“你追袁书,关我P事,我跟她又不熟。”
“但你跟何秋晚很熟啊!”马强嘿嘿笑道,“我提泡桐树小学,是让天棒记起来,你小学时,是怎么天天缠着她的”
顾天平灭掉手中的香烟,站起身,用力拍了一下马强的头。
“你废话真TMD多,走了,一会被巡查的老师看见烟头,咱们都得挨处分!”
马强被他拍得摸不着头脑。
回到教室,他才找了个机会,把顾天平逮到洗手间的转角处。
“你刚才怎么阻止我提何秋晚?”
“你傻啊!”顾天平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盐巴跟那口碗碗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追她闺蜜,你准备出卖兄弟是不是?”
“他们两个,不是早就说开了吗?”
顾天平用力拍了拍马强的肩膀:“你觉得真说开了,会三年不说一句话?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个FM,一个AM,频道不同,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不至于吧?”
“记得初三时,我们组成过一支苏坡路小虎队吗?”
“嗯,还在校庆晚会上,唱了一首《爱》嘛,可惜我唱破嗓了。”
“记不记得当时晚会的主持人是谁?”
“我记忆力不好,记不得了。”
“蠢,何秋晚啊!从小学到高中,她是永远的校花,也是永远的晚会主持人。”
“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起来了,主要是看晚会时,我只注意看那些女生的小腿了。”
“知道盐巴的课桌里,为什么会有一张女生的背影照吗?”
“知道啊,不对”马强瞪大了眼睛,“你啥时候也翻过盐巴的课桌?”
“什么叫也?你坐在他前排,这三年,他一个人悄悄看那张背影照的时候,比他看你背影的时候都多。”
顾天平叹了口气,“那张照片,就是我们上台唱那首《爱》时,跟她交错而过之间,拍下来的,可能是焦距问题,我们三个的正面,都很模糊,而何秋晚穿着晚礼服的背影,却很清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艹,你踩我脚做什么?”
马强看向顾天平的身后,哈哈大笑:“盐巴,你亲自来上厕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