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想着秦光正以后当了布庄的管事,好把一家子接到县城里去吃香喝辣,赌钱又算得了什么。
秦斯出嫁前路过大房看秦光正玩骰子,计上心头,走进去跟他玩了两把。
他在现代为了讨好领导研究过这个,不说个中好手也是懂得不少,对付秦光正足够。
他先是输了两把,然后就一直连赢,秦光正当然不服,非要比个高低,秦斯就假装病得不能说话,推脱着教了秦光正两招。
秦光正瘾上来了,急匆匆就去县城试试水,秦斯成亲都没有回家,一直到今天。
秦斯心里盘算,那种法子其实就是出老千,秦光正要么被赌坊揪到打一顿,要么就是输惨。
刚才听只有十两,那还不够秦家大出血,不过,也不着急。
秦斯小心眼又记仇,秦光正输了十两可不算把彩礼钱还回来,他等着以后再找机会。
实在是这个身子太弱,刚才不舒服也不是纯粹演出来的,确实是心跳急促胸口憋闷得很。
回到家,唐绾忙把人扶回屋里,“相公你躺着,我给你倒温水。”
“要是不舒服,我就去请大夫,可不能忍着。”
秦斯脱了外袍,艰难地挪着躺下,喘了几口气躺平,长舒口气。
“姑爷这怎么了?”唐老大瞅着人脸色发白的样儿心里也唬得慌。
不会这就不中用了吧。
“回门受了些委屈,分家了。”唐绾一边洗手倒水一边道。
唐老大一愣,放下手里的活计,“分家?怎么就分家了?”
唐绾先给屋里送水,看着秦斯喝完躺下休息,这才掩了房门出来,小声跟唐老大把秦家的事一说。
“秦家确实不地道,罢,人家的事咱也不说什么,左右分了家就是两家人。”唐老大收拾着地上的竹篓子。
山上长着一片竹林,北汪村的家家户户都会编点竹篓子竹筐啥的,农闲时还能拿去卖,只是不值得几个钱,还废手。
唐老大是个勤快人闲不下来,地里没活要么就编点东西要么就出去给人杀猪。
眼下快到农忙,杀猪一走就得半个月,来不及。
秦斯一觉睡到下晌,脸色好看了不少,趁着吃晚上饭的时候,跟家里说了正事。
“爹,娘子,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秦斯放下碗。
“你说。”唐老大看着他。
“我想继续念书,再考一次秀才。”秦斯低声道。
唐老大神情顿了顿,唐绾也慢了动作,秦斯忙解释,“我知道我两次考不中已经成了笑话。”
“但我还想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