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李贵一个扶着她,一个在她身后塞了个枕头,将她扶坐了起来。
“小小姐喝水,一直晾着呢,不冷不热的。”
梧桐把水递过来,喂着她喝了一口。
干哑的嗓子终于被水滋润了,宁馨迫不及待的问道:“罗知府怎么说?孙秀英绑架了我,也说了我爹爹的事情是他们一手安排的。”
她设局抓人的事情罗知府也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
都是聪明人,罗知府想帮宁馨宁成文,又怕真的惹了贵人不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意思是宁馨要是能把这事儿摘干净,把罪魁祸首抓住,那她爹爹年前就能给放出来。
可问题就出在了宁馨自己的身上。
阿林李贵都摸着鼻子不知道该咋说。
最后还是于四叔顶着宁馨着急的眼神说道:“你那一针下去,那老阉狗当时就没命了,他那傻儿子什么都不知道,光凭一具尸首还确定不了你爹爹是被冤枉的。”
宁馨当时在暗格里什么办法都想了,都无法从里头出来。
眼见着马车越跑越远,她忍着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终于摸到了阿林送给她的生辰礼物,从木板的缝隙里,一针将孙秀英那老不死的给扎了个透。
阿林当时说是毒针,却也没说是无解的剧毒。
几乎是针一下去人当场就咽了气。
宁馨现在不光是无法澄清她爹身上的冤屈,甚至还要因为杀了人而被官府请去问话。
被掰断的两只手已经接了回去,现在用两块木板给固定了起来。
但疼痛还是似有似无的往她本就有些发蒙的脑袋里面钻。
废了这么大劲,不光是没有救出爹爹,自己还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