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本隆平现在很慌,一般人能在身上留下一道横贯两肩的伤口很难。
如果在后背留下这样的伤痕那就更难了。
但他一看这一屋子的警察也知道事情肯定小不了,于是立刻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伤痕情况交待的一清二楚。
那是20年前,在一间温暖的桑拿房那时的楠本隆平还是个没有伤痕的小卡拉米。
在桑拿房里,他认识了那个看起来很酷的男人。
‘这是警察给我刻下的勇气的勋章,你要不要试着给自己也刻一道?’
当时那个脸上长满了胡子,头上顶着毛巾挡住大半张脸的男人是这么对他说的。
然后楠本隆平就真的给自己弄上了这么一条伤疤。
其实当时楠本隆平在找地方给自己刻伤疤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
因为这实在是太特么疼了,可这玩意开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说法。
不然以后去桑拿房的时候别人一看——嘿,您这道伤疤可挺有特点的。
怎么还长到一半就叫暂停了呢?
楠本隆平强忍着疼痛算是把伤疤复刻了出来,结果却发现这玩意那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平日里大家都穿着衣服,他总不能光着膀子给人炫耀自己的伤疤吧?
至于去桑拿房时他倒是会露出自己的伤疤,可大部分发现这条伤疤的人全都对他敬而远之。
只不过会有一些满身纹身的帮派分子会对他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那些帮派分子对楠本隆平感兴趣,但他可对那些帮派分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总而言之,这条伤疤对他来说那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
这条无用的伤疤一直伴随着楠本隆平来到二十年后的今天。
当楠本隆平听说庄堂胡桃这富婆的救命恩人身上有一道横贯两肩的伤疤时。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二十年前似乎很有远见,这样一来的话这伤疤派上用场了吗?
谁成想他满怀忐忑的报名了庄堂胡桃救命恩人的海选,一路披荆斩棘、过关斩将的来到最后的关卡。
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道伤疤被一堆警察给带回警视厅。
审讯室内,楠本隆平算是把自己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在国外居住时偷听隔壁夫妇造人的事都给交代了。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宗拓哉和松本清长沉默的关注着审讯室内的审讯。
“看来他真的不是20年前的那名犯人。”松本清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可惜还是在感慨:
“15年前案发时他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当时他还在国外生活。
所以15年前的案子无论如何都不是他犯下的。
这家伙恐怕就只是单纯的倒霉”
“是啊,楠本隆平大概也不会想到20年前觉得好玩才刻下的伤疤居然在20年后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话说他交代的那间桑拿房已经有人去查了吗?”宗拓哉对松本清长问道。
“已经交代目暮让人去调查了。”松本清长点了点头。
“最好别抱太大的期望那种地方客流量很大,又是二十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