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他们打来了!”
杰尔喀拉北部村落的哨塔旁,一个斥候飞快的跑了过来,至于他原本骑乘的骏马,已经倒在在两百多步以外,大口的喘着气,胸膛如鼓风机一样起伏,显然是长途跋涉没有休息过。
“怎么回事?谁打过来了?”哨塔之中的士兵刚才就在塔上看到了这个斥候匆忙的模样,他不敢怠慢,赶快出来询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他他打过来了”边跑边喊一下子就让这名斥候岔了气,他弯着腰拍打着胸口,不断的重复了这句话。
“到底是谁?是那个老杂种(罗多克人对哈劳斯国王的“敬称”)吗?还是那个损小子(杰尔喀拉人对拜伦的“爱称”)?!”负责这里的军士赶紧走了过来,神情十分严肃。“你中途没换马?那些马厩怎么了?那小子的骑兵把那些地方都占领了吗?!”
军士不敢有任何的乐观估计,罗多克当下时局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北方边境没了,中部重镇和粮食产地丢了,曾经杰尔喀拉是南方腹地,可如今却成了南北方冲突的边境,维鲁加到这中间的土地除了那些不够阻拦敌人的河流之外都是平原,斯瓦迪亚人的骑兵用不了一天就能赶到这,战争一旦开始就会立刻扩大,他们根本没用缓冲地带,一旦发现敌情,就立刻全民备战,才能在灾后的土地上凑够能够阻挡对方的军队。
“不,不是他们。”那个斥候直起身,缓了一口气,使劲摇了摇头。
“不是他们?那能是谁?诺德人把船开到地上了吗?”军士有些不悦,显然对斥候这种话不说全要靠猜的行为相当不满。
“是凯斯托!军士,凯斯托领主和那个诺德人勒汶斯,他们的部队已经快到这了!”斥候连忙解释道。
“凯斯托!他哪来的军队!?”军士愣了一下,对于凯斯托领主他还是知道一二的,之前他还接受过任务去中断这位被驱逐的领主手下人宣传他王位宣称的讲说。可是据他所知,这位凯斯托领主虽说趁着大地震灾后罗多克国内的虚弱和那个诺德先知的支持跑了回来,但是实力有限,他们倒是有几百佣兵,可是就他们那点支持者,哪怕是进攻如今的杰尔喀拉,也是痴心说梦。葛瑞福斯国王即便是先在,也能快速从杰尔喀拉集结一支十倍于他们的军队粉碎他们的妄想。说实话,国王之前就派人去抓他们,可惜让他们给跑了,靠着地方领主的庇护才待到现在,他们哪来的实力进攻杰尔喀拉?难不成是前阵子天气冷把脑子冻坏了?
“真的是他!军士,凯斯托领主带领着一支军队正在往这边赶,他们的人数我数都数不过来,怕是有几千人,他们的队伍当中有许多位大人的旗帜,他们很显然为他提供了士兵和补给。凯斯托领主驻扎的地方本来离这里就只有一天多的路程,我一刻都不敢停留,但是估计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赶到了。”
斥候的话让军士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场内战不可避免,但他不关心原因,他只是心痛于罗多克人之间要互相举起刀刃,他们靠团结独立,但如今却四分五裂,这些大人们的想法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赶快给他换马!”军士大喊了一声,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个斥候沿途没能更换马匹了,毕竟双方距离太近了,而且对方之前的所在位置也不和他们的防卫重心是一条线,那些位于和斯瓦迪亚占领区之间的马厩驿站根本没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