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惨白的面容和满头冷汗,这人是活活被疼晕的。
放下药箱,大夫从里面拿出上好的止血药粉和纱布,准备处理伤口。
高员外害怕屋子里暗,大夫瞧不清楚,又唤来几个小厮点起更多的烛火在一旁伺候。
将止血粉大量撒在纱布上,大夫刚准备上药,这才发现断臂处贴了一张黄符。
黄符被门外掠进的风微微吹起,大夫诧异的发现上面竟然未沾染任何血迹。
好奇的一把扯掉黄符,血液瞬间从伤口迸出,吓得他立刻又贴了回去。
这下大夫为难了。
瞅了瞅黄符又瞧瞧手里准备好的止血药粉,思索再三,他还是撕掉黄符接着立刻把止血药按在伤口处。
“你们按住伤处。”
叫两个小厮按住伤口,大夫先偷偷将黄符藏在怀里,才开始继续处理。
高员外急的满脑门的汗,瞧着儿子血止住了便转头去找刘子峰。
慌张的行了个礼,他直接开口问道,“刘大人,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我儿如何就成了这幅模样?”
对方口吻急迫,目光焦灼地盯着刘子峰。
刘子峰犹豫了片刻,刚准备开口却被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苏青甜打断。
“刘伯伯带我返回时,发现一个鬼祟的身影朝着新娘的院子而去,他害怕是有歹人潜入高家害人,就带着我们过来瞧瞧。”
“我们刚走到廊上就听到屋子里有人在打架,稀里哗啦的动静特别大。”
“刘伯伯带着新郎哥哥的同窗冲进门,新郎哥哥就这样躺在床上了。”
说着,小丫头指着喜床上的高公子,眨巴着眼睛看向刘子峰。
“我说的对不对,刘伯伯。”
聪明如刘子峰怎会不明白小丫头想干嘛。
她既然放走了白狐面具男,自然不会再次将对方牵扯进这场血案中。
可人命关天,他作为县令不可如此儿戏的对待凶案。
张了张嘴,在高员外期待的目光下,刘子峰却卡壳了。
怨气化形的精怪,能化风无形的凶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人瞧见。
若只靠自己和白衣男子的证词,别说高员外是否会信,连上峰都无法交代。
说不定,一转头还会给自己扣个妖言惑众的帽子。
毕竟在这乱世,稳定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思虑再三,刘子峰又看了一眼苏青甜后,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竟有贼人在我儿的大婚之夜潜入?!”
“他为何来此?我高某并无仇家,为何要害我儿于如此境地?!”
苏青甜的说辞让高员外激动的自问自询,他焦急的在刘子峰面前踱步,紧接着对着苏青甜和小九问道。
“你们来时,可有瞧见凶犯模样?”
刘子峰见苏青甜的谎话圆上了,一时间有些无奈。
苏青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嗯嗯,我和小九哥哥都瞧见了。”
“刘伯伯带着哥哥们闯进新房时,我在院子里瞧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跑了出去,她嫌我碍事还推了我一把,摔得我可疼。”
说着,小丫头还有模有样的摸摸自己屁股,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看着演技精湛的苏青甜,那股熟悉的头疼再次窜入刘大人的脑袋。
这小丫头是跟谁学的,忽悠人的话,说得也太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