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不乐意,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挣开,心一急把姜老太重重的推倒在地。
姜老太整个人倒在地上,老腰发出清脆的响声,疼的在地上呜呼哀哉:“哎哟喂,疼死俺了。”
“你这个败家娘们,嗓门玩意儿,你是想杀了俺不成。”
看着躺在地上疼的嚎叫不止的姜老太,刘翠花心里慌了一通。
等了一小会,只听到姜老太骂骂咧咧的声音,没见她起来,刘翠花就觉得不对。
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姜老太。
姜老太疼的身被汗水浸湿了,骂了两句,疼的厉害就骂不出口了。
一个劲的喊疼。
“你还站着干什么?真想看着俺疼死不成?”
姜老太艰难的挤出几个字,老眼昏花的她,抬头看着冷漠的盯着自己的刘翠花,心里一阵慌乱。
这下才开始对刘翠花产生了惧意,害怕她真不管自己。
她这一把老骨头,虽然已经是春天的季节了。
可地上潮湿,她要是在地上躺一个晚上,保不齐这条老命就这么没了。
刘翠花定定的看着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很快又被她胆小给敷衍了过去。
上去把姜老太扶回自己的房间,这一移动,姜老太直接疼晕了过去。
把姜老太放到床上,看着床上昏迷了的姜老太,刘翠花心想着要不要去赤脚大夫看看?
可很快就否决了,这个老太婆平时没少骂她,要真是伤了动不了,躺在床上也好。
省的整天摆婆婆的谱。
姜老太病了躺床上不能下床,还不是要指望她这个儿媳妇伺候,至于怎么伺候,都她说了算。
反正自家男人三天两头不着家,她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
趁着姜老太昏迷,她把家里翻了一遍,总算把姜老太藏着的,仅剩最后的一百文钱找到了。
这一百文钱给她请郎中多浪费啊。
还不如自己收着,买点胭脂水粉头花什么的。
她走出屋,找了个瓜瓢瓢了一勺水,借着月色,看清了自己在水里的倒影,心里一阵美滋滋的。
她就说,她长得也不差。
怎么当初就瞎了眼选了姜铁头当丈夫呢。
反正女儿也出嫁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及的。
现在姜老太躺床上,只要姜铁头不回来,她是不会给她请大夫的。
……
“秋娘,你都听说了吗?就是那,那个……摔了一跤,躺床上好几天了。”
陈菊花挑着秧苗,追上江秋娘。
“就是铁牛他娘,还是七大婆去找她借针线才知道的咧。”
通常老人家跌倒了都会喊上隔壁村的赤脚大夫来瞧一瞧,这些天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听说,摔坏了腰。七大婆进了屋,都被熏得连门都不敢进。”
江秋娘皱了皱眉:“不是有刘翠花伺候着吗?”
姜老太可喜欢刘翠花这个儿媳妇了,刘翠花不至于没良心到,连人病了都不伺候着吧?
“害,你还指望刘翠花?”
陈菊花瞪大了双眼,觉得江秋娘太天真了。
“七大婆可问了,说刘翠花压根就没给人请郎中,这个刘翠花还嫌弃七大婆多管闲事,要不是闹到俺公爹那去,村里给喊的人去瞧,不瞧还好,一瞧可吓人了。”
陈菊花幻想着那场面,忍不住唏嘘道:“听说屋里屎尿都黏在腚上了,整个屋里臭气熏天,后背都躺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