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
徐久砚关门之际看到娄璃一个小动作。
她双手食指互扣,不安的摩挲着。
他赫然瞳孔猛缩,胸腔涌入一股巨大热流。
这是小时候她独有的动作。
在不安思考时才会出现。
徐久砚在门口站了许久,又深深看了一眼后才离开。
他眸色复杂联系助理:“不用再调查娄璃跟周瑾小时候的事了。”
“我已经确认了。”
但助理觉得他仅凭这个动作就确定人选,有点不靠谱:“老大,这说不定是巧合呢,这个动作很常见啊。”
“是很常见,但这些年我没在周瑾那里见到过。”
即便周瑾再伤心难过。
她再也没有做过与小时候类似的动作。
助理:“如果娄小姐才是你要找的人,那之前您包庇周瑾的种种怎么办?”
这也是徐久砚害怕面对的。
一股莫大的懊悔、愧疚、痛苦齐齐涌上心头。
他眸中清冷被交织的情绪取代。
自己早该认出来。
从发现娄璃是秦桑的女儿、她脖颈后的痣开始,自己就应该确定。
只是。
周瑾那边为什么会知道所有事情?
徐久砚来到医院找周瑾。
“久砚,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周瑾瑜笑着从床上起来。
她面目温柔对他伸手:“这些天我一直很害怕,你牵一牵我的手好不好?”
徐久砚蹙眉:“周瑾,小时候对我有恩的人到底是你吗?”
周瑾早就幻想过这一幕。
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她惊诧后镇红了眼,声音哽咽:“久砚,你如果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可以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要找这种借口?”
“难道在你眼里我们过去的幸福和快乐,都能一并被否认吗?”
周瑾演的跟真的一样。
徐久砚眸色更冷:“你脖子后的痣呢?”
什么?
那个贱人脖子后还有一颗痣吗?
周瑾心中暗道不妙,面上更加委屈:“既然你不信我,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走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她想以退为进,留下徐久砚。
但徐久砚直接离开。
直到再也听不到他脚步声。
周瑾才惨白着脸,双手颤抖给高长伟打电话。
“伯伯,徐久砚很有可能发现我的事了,你赶紧想个办法助我……”
娄璃因为中了异香,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一直在睡。
当天傍晚。
她醒来后闻到空气中飘荡着诱人的饭菜香。
见徐久砚亲自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娄璃有些惶恐:“徐教授,你没事吧?”
这是她最后一顿?
他终于要解决自己这个卑贱的情妇了吗?
徐久砚不难看出她那点想法。
皱眉将她拉到餐桌边:“之前让我给你倒洗脚水都不害怕,现在慌什么?”
“……”
那是她故意作妖。
娄璃不动筷子,拧眉:“徐教授有话直说,不用买这一套。”
他突然的好让她吃不消。
徐久砚笑意莫名,俯身靠近她,两唇几乎相贴。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