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结束通话后，徐久砚黑瞳流露浓烈郁气。

强大的压迫感和杀意吓得助理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又重复一遍：“老、老板……这次秦桑药物的调换非常顺利，不出两个月就能醒来……”

徐久砚打算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让秦桑慢慢醒来。

娄璃出事的消息一如之前听到她飞机出事。

让他内心思绪被扰乱整个人焦躁不安。

他踏着夜色来到娄璃公寓。

见到床上脸色苍白的人，他心口兀的抽痛。

“徐教授你来了就好了，我已经请医生上门看过了，没什么事，只是有点脑震荡。”

看到徐久砚，陈若棠放心不少：“只是医生说她脑袋里有一块淤血阴影，即便动手术去除也很复杂麻烦……”

“让我们保护好她，别再让她脑部受伤，否则真的会失忆。”

陈若棠说完就离开了。

徐久砚复杂坐在娄璃床边，大手轻抚她苍白细嫩小脸。

之前也听到过她脑袋有淤血。

可娄父说她之前没受过伤……

但她的确是秦桑的女儿。

徐久砚的童年并不幸福，被绑匪绑架抓走虐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内心从此有了心理阴影。

患有自闭症不肯跟人交流，被同学老师孤立后病情更加严重。

直到一个小女孩的出现，她甜美的笑容治愈了他心中的伤痛。

对方不嫌弃自己的病情，陪着他走出至暗时刻。

每天放学后带他到处玩耍。

但至始至终，他都没鼓起勇气问过对方名字。

后来小女孩再也没出现过。

他只能通过她留下的那句话去找。

她笑容甜甜：“我妈咪叫秦桑哦，很温柔漂亮，大哥哥改天我带你去我家玩，吃妈咪做的蛋糕~”

这句话让徐久砚每次想起来都身心温暖。

所以现在也一次次容忍周瑾的所作所为。

可现在徐久砚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娄璃脖子后的红痣跟小女孩吻合，她也是秦桑的女儿。

只是周瑾也说自己是秦桑亲生女儿。

也记得他们小时候的往事……

“徐教授？”娄璃虚弱嗓音唤回徐久砚思绪。

娄璃没想过还能活着见到徐久砚，没来由眼眶发酸：“我……”

“好歹是娄氏总裁，哭唧唧的像什么。”徐久砚嘴上嫌弃，心中却被她眼泪刺痛。

他给娄璃端了碗粥来：“先吃点，没其他食物了。”

略带糊味的粥与之前的记忆重叠。

娄璃震惊又茫然询问：“徐教授，果然这是你亲自熬的吧？”

徐久砚：“……不可能，我只是加热了一下。”

给一个小姑娘熬粥，还糊了。

他怎么也拉不下脸承认。

娄璃没多想，硬塞了一碗垫肚子。

“你记得小时候被收养之前的事吗？”

娄璃被问的有些懵：“不记得，那么久的事没印象了。”

徐久砚伸手擦去她唇边饭粒，皱眉：“如果我说周明岸是你亲生父亲，你信吗？”

“不信。”娄璃笑容讥讽：“徐教授就别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逗我了，我可高攀不起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