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破产那年,娄父出了车祸,双腿残疾,国内能治好娄父的屈指可数,傅司南的表弟傅煜川算一个。
这些年娄父一直断断续续在治疗,再有两个月,就是最后一次手术。
一旦停下来,旧伤复发,娄父可能连命都保不下来。
傅司南提醒她:“娄璃,你要想清楚。”
娄璃气到颤抖:“你想都别想,傅司南,没有你,我也会治好我爸。”
傅司南轻笑出声:“没有我,你根本请不到主刀的医生,更何况手术费还要至少两百万。娄璃,你以为你是谁,还能凑出这笔钱?”
早些时候,娄璃就给傅司南转了笔手术费,数额不小。
只是现在再去算这笔烂账,恐怕她讨不了好。
娄璃咬牙,对着他只吐出一个字:“滚!”
……
傅司南一走,张芳燕这才从楼上下来,不以为意地拉着她念叨:“男人嘛,就那么回事,偶尔偷吃一回,你跟他计较什么?娄家早就不如从前了,他至少能帮你治好你爸,回头你进了傅家,也总比跟着别人强……”
娄璃讥讽地打断她的话:“他想娶的另有其人,他只是看中我的子宫,想让我给他生个儿子。”
张芳燕惊了一瞬,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盯着娄璃呐呐地来了句:“你不跟他在一起,那你爸的手术怎么办?”
娄璃隔应又烦躁,安抚她:“我来想办法。”
当天,她约了闺蜜陈若棠。
陈若棠大学学的就是医学,家里头也跟医学沾点关系。
多少知道些娄父的情况。
她的脸色有些为难,叹了口气:“这个手术国内能操刀的人不多,傅煜川是一个,再有就是徐九砚,不过徐九砚这些年已经不怎么主刀……”
徐九砚。
娄璃愣了下。
陈若棠不知道她和徐九砚那档子事,安慰她:“叔叔还有两个月才做手术,就算傅煜川不肯动刀,也总能有办法,你别急。”
娄璃抿了抿唇,良久:“或许,我可以试试徐九砚。”
陈若棠有些惊讶。
听完来龙去脉,她轻啧了声:“徐九砚这人很难搞的,倒是挺多人都想蹭上他,可他脾气难琢磨,没想到对你……”
娄璃也挺意外,她这张脸能入徐九砚的眼。
陈若棠又说:“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他好像前些年出了点事,这些年接手术的次数不多,只坐镇医院,听说是手术后心里负荷大。”
娄璃:“嗯,我也只是试试看。”
“他这人挺神秘的,我们也没他的联系方式,听说这段时间在A大和省院露过面……”
听了陈若棠的话,她隔天去了A大碰碰运气。
徐九砚是A大的荣誉教授,可要见到他并不容易。
娄璃去了几回都没见着人。
她有些后悔,没接徐九砚的那张名片。
后来跟圈子里的人打听了,才知道徐九砚在医院工作。
她打了车去医院时,办公室门口,一个挺漂亮的女医生查完房,正跟徐九砚搭话。
“这几天忙的连轴转,我们这些倒还好,徐医生才是真辛苦了。”
徐九砚脸色平静,随口应了句:“还好。”
“那一会儿徐医生不忙的话,也给我看看,我这两天胸口有点疼……”
女人嗓音娇娇俏俏,话里暗示意味明显。